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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二月廿二日

無乃太忽悠?(一)

上輯日誌(絕不一樣的掛慮),我多處提到國內動畫電影《姜子牙》,對於片中「黑上帝」的主題信息,表達了諸多不滿,準確說,是失望。沒想到不幾天後,我就在無意中聽到這首相關的「同人創作曲」,更是慘不忍聞:

茫茫北海以北 滄溟獨釣一線垂 靜待初心一尾
身後詰責怨懟 化作千里雪紛飛 染白鬢髮鬚眉
天道至高至偉 故而無親亦無悔 漠然一人生滅劫灰
緣何上善若水 卻不救纖弱塵微 只一句命數難違

天地雖大 卻只剩顛沛 退無可退 真相被囿於重圍
日月追 問道九天上 振衣風雷

天梯三萬丈 雲端玉闕傾墜 窮心極力叩昆侖巍巍
肩頭星月同軌 叱咄諸神避退 揮鞭搖撼亙古森嚴天規

天真何所罪 置險局鼎沸 煌煌昆侖當俯仰有愧
大道本無為 蒼生和塵同歸 皆有春風一夢去追隨

命運偷走許多年歲 只剩一段結尾
即便一路流離顛沛 也要堅定去追
哪怕最後萬念成灰 悄悄擦乾眼淚
遙遙回首後再次相約 下一個輪回

就只有心燈一盞照亮漆黑 跋涉過千山萬水
披雲來 蒼生證己道 再登神位

天梯三萬丈 雲端玉闕傾墜 窮心極力叩昆侖巍巍
肩頭星月同軌 叱咄諸神避退 揮鞭搖撼亙古森嚴天規

天真何所罪 置險局鼎沸 煌煌昆侖當俯仰有愧
大道本無為 蒼生和塵同歸 皆有春風一夢去追隨

教萬古穹台 今朝崩毀
敕諸神低眉 每個生命都應該敬畏

天真何所罪 置險局鼎沸 煌煌昆侖當俯仰有愧
大道本無為 蒼生和塵同歸 皆有春風一夢去追隨

歌詞的意思,容後仔細回應,但就看這幾句——

天道至高至偉 故而無親亦無悔 漠然一人生滅劫灰

緣何上善若水 卻不救纖弱塵微 只一句命數難違

天真何所罪 置險局鼎沸 煌煌昆侖當俯仰有愧

大道本無為 蒼生和塵同歸 皆有春風一夢去追隨

便知道,它對上帝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甚至,就看「天道有愧」四字,這措辭用語,也太白太重了吧,半點「面子」都不給上帝。

卻是,飽經世故,久閱人間,又覺得,這樣的直白這樣的不客氣,「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未嘗不是一種「可敬的誠實」。反之,那些一天一地「有口無心的基督教」,看著聽著,更叫我惡心,納悶。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閣下若真的以上帝為「邪神惡魔」,那就不信好了,反對祂也可以,這至少是一個「誠實」的立場表白。閣下卻不要一面心裡輕看祂,甚或厭惡祂,卻還裝著去「敬拜」甚至「讚美」祂。一言以蔽之,就是——

請不要忽悠上帝!

……

不要忽悠上帝!

何謂之「忽悠」?維基上的解釋如下:

「忽悠」一詞來自東北方言,普通話作糊弄或唬弄,其字面意思,是讓人陷於一種飄飄忽忽、神志不清、基本喪失判斷力的狀態。日常生活使用時通常解作「坑蒙拐騙,誘人上當」或指進行這種欺騙行為的人。「大忽悠」在東北話中也泛指說話不著邊際的吹牛者,或做人不守誠信,經常使用欺詐行為的商人。字義上忽悠較「詐騙」一詞溫和,具有一些調侃玩笑的含義。

閣下卻不要看見有「字義上忽悠較『詐騙』一詞溫和,具有一些調侃玩笑的含義」的說法,就以為「忽悠上帝」並沒有什麼大不了。我鄭重告訴你,「忽悠上帝」比「詐騙上帝」更要可憎啊,這是因為,「詐騙」表示我還要「認真」地騙你,還真把你當做一回事。可「忽悠」卻是明言暗示,我連「騙」你都不認真,意思是,我徹頭徹尾的不把你看在眼內。

無限悲哀的是,人類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忽悠上帝」的傾向,意思是,明明白白「反對上帝」,這樣太費力了,還不如「忽悠」一下祂來得省事。具體的做法是,表面上給你一點「面子」,那你就別來「多事」了。

事實上,人類的宗教史,甚至基督教史(含猶太教史)之中的一大半,都是「忽悠上帝」。還不明白?且看看這段「牧師視頻」,還有這張「福音單張」。

先心領神會,容後再說。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二月廿四日

無乃太忽悠?(二)

人類,尤其宗教界,之「忽悠」本事,難以想象,上帝見了也要吃驚。

大家先看看這位「牧師」的「忽悠示範」,教你所謂的「從三個方面……每天向疫情誇勝」。

其實,視頻下面的簡述中,已說了:

1)每早讚美神;

2)適當地運動;

3)盡自己防疫的責任。

第一點,說穿了,就是所謂「正向思想」、「正面思想」、「積極思想」,你所引用或讀誦的是否聖經,「讚美」的是哪一位「上帝」,都毫不重要。

第二及第三點根本就是「防疫常識」,還用你教麼?其實,連第一點「盡量保持身心開朗」,也是「常識」。「常識」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的說法是,「廢話」。

這樣的「防疫禱告」與「防疫信息」,滿街都是,只是一年過去,「上帝」似乎「無甚作為」,怕是大家多說了也「不好意思」,眼下就相對少見,但還是有的,譬如:

這視頻,我盡我人生的「最大忍耐」,也只能看完首二十分鐘。

但這就「夠」了。

首八分鐘的所謂「宣告」,完全無視過去一年的疫情狀況與普世性的相關局面(例如為爭奪疫苖或追究疫情責任吵翻天),「精神分裂」似的亂引聖經「讚美上帝」。

我很疑心,上帝聽見這樣的「讚美」,也要不好意思!

之後十二分鐘,是一位「公司董事」大談他的「防疫心得」,說穿了又是「保持身心健康」那套,跟他賣的「產品」差不多。老例,自是又引用聖經——

但經文的真情實義,他當然不會理會,只是「自取其需」地借來利用一下,教大家繼續「積極樂觀」面對疫情而已,還說此中有「造物主應許」云云。

(稍後我還會有分析回應。)

回頭再說前文提到的那張「福音單張」:

開場白說一說「疫情」,借題發揮說到人要「求平安」,然後扯到「耶穌給你平安」,但耶穌給你什麼「平安」呢?接下來就是一個「奇蹟康復」(但不是新冠肺炎)的「見證」跟一個不著邊際的「比喻」。

並且,雖云有個「創造宇宙萬物,獨一的真神」,但這位「真神」跟過去一年且至今完全未見斷尾的疫情可有什麼關係?單張裡完全看不出來——「降禍」的,明言暗示「不是祂」,哪「救災」的,其實也不見得「是祂」,這位「真神」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地「聲稱」給你一些「平安」。

我疑心,這張單張的作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於是收結說:

在那些「遙遠的平安」之後,加上個「今生還可以得著……」,這樣一來,就叫那「福音支票」看上去不那麼「空頭」了。好「巧妙」啊!

告訴大家,更「巧妙」的是,我是怎麼得到這「福音支票」的。

原來,是我有天走在路上,見有家教會「派東西」。單張我完全沒有在意,但附在一起派的「口罩包」就「吸引」了我,於是二話不說就接過來了。用「口罩包」等「附贈品」來提高「福音」的吸引力,這「巧計」由來已久,但是,這是「抬舉」了福音還是「低貶」了福音,結果會不會使福音更「空洞」?還用說嗎?

(唉!連我自己也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很是慚愧!)

事實更是,閣下只要不是猥瑣得像個「牧師」,就一定能感覺到,與其指望那些「空頭平安」,還不如指望些更「實際」更「貼地」的,例如,醫護人員的更好照顧、政府官員的更佳對策,以及科研人員的及早發明更有效的藥物與疫苖等等,好早日達至「全民免疫」,那就大夥兒都「恢復正常生活」,「普世歡騰」了。

所以呢,一點不難發現,絕大多數所謂「防疫禱告」,並不是「直接」祈求上帝「出手」的,而是很「間接」地「求」(吩咐?)祂「幫助」醫護人員、政府官員與科研人員,說穿了,我們其實是「信科學」的,「上帝本身」在我們最深的想法裡,是毫無用處的。本文開始時提到那位「牧師」教你「適當地運動」跟「盡自己防疫的責任」,就是這路。

說來說去,在這些舖天蓋地的「防疫禱告」與「疫情信息」中,上帝要非是個不著邊際的「空頭上帝」,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助手上帝」,一句話,「廢到唔廢」。

……

不要忘記「忽悠」

都這麼「廢」了,為什麼還要「提說」祂甚至「讚美」祂呢?

都說過了,這就是「忽悠」!

你必繼續追問:哪為什麼要「忽悠」祂?完全不管祂就是了!

啊呀!那人情那世故,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先透透,容後再說。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二月廿六日

無乃太忽悠?(三)

人類的宗教史,包括基督教偽造史,從根本上說,就是一場「大忽悠」。

這場「大忽悠」,從伊甸開始。

創 3:7-10 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天起了涼風,耶和華神在園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聽見神的聲音,就藏在園裡的樹木中,躲避耶和華神的面。耶和華神呼喚那人,對他說:你在哪裡?他說:我在園中聽見你的聲音,我就害怕;因為我赤身露體,我便藏了。

始祖以為「藏在園裡的樹木中」,又「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上帝就會「看不見」他們的赤身露體,甚至「看不見」他們。可是,他們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後,都「眼睛就明亮」,難道天父上帝會因著他們的遮遮掩掩,就會「眼睛迷糊」了,就會「看不見」他們與他們的「善惡」?太忽悠了吧!

始祖就是始祖,他真的「代表」著我們,我們不會「勝於始祖」的。

在傳說中,每年農曆臘月二十四日,是灶神返回天庭向天帝報告各家善惡的時間,所以傳統的家庭會在二十三或二十四祭灶。拜祭的物品有酒或糖,酒是希望灶神喝醉後不會把自家的過失報告給天帝,糖是希望灶神多說好話。有些地方還會用糯米湯圓祭灶神,是希望糯米粘住灶神的牙齒,讓他口齒不清。【來源

這民間宗教習俗,大家看著,會覺得「好笑」甚至「搞笑」。可是,從始祖的「藏在園裡的樹木中」跟「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開始,人類的所有「宗教習俗」,說穿了,還不是類似的糊弄灶神與忽悠天帝嗎?我說人類的宗教史,包括基督教偽造史,從根本上說,就是一場「大忽悠」,是沒有誇張的。

還不信?且看,人類第二代,到了該隱,繼續無師自通地忽悠上帝。

創 4:1-5 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懷孕,生了該隱【就是得的意思】,便說:耶和華使我得了一個男子。又生了該隱的兄弟亞伯。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有一日,該隱拿地裡的出產為供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將他羊群中頭生的和羊的脂油獻上。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該隱就大大的發怒,變了臉色。

所有牧師都會說,亞伯是「敬虔」的,該隱是「不敬虔」的。但要知,比亞伯更早獻祭的,是該隱。

在人類的宗教潛意識裡,所謂宗教,不外是「做點什麼」去「討好神明」,或倒過來「安撫神明」(叫祂別生氣)。滿心滿腦(從負面方向)記著「耶和華咒詛地」的該隱,他的「獻祭心態」不可能有別的。結果,「耶和華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在該隱的理解中,這便是他的「討好」或「安撫」計劃失敗了——耶和華竟然「敬酒不喝喝罰酒」,於是「大大的發怒,變了臉色」。

我前文說過,忽悠你是我還給你一點「面子」的意思,你竟不領情,可惡!

……

待上帝,似老細

要是閣下還不明白該隱的「獻祭心態」,且想想你是怎樣看待你「老細」(老闆或上司)的。

老細云乎哉?就是一個,你很不想理他,但又不得不理他的人;就是一個,你本心很輕視他,但表面上又不得不重視他的人。

上帝者,在絕大多數人的心目中,老細也。意思是,你心裡不服祂,輕看祂,厭惡祂,甚至憎恨祂,但又不得不「買祂怕」,要「做點什麼」去「討好」或「安撫」祂,免得祂有事沒事,來「咒詛」你!

該隱的所謂「獻祭」(宗教活動)的「出發點」,肯定如此。而我們的,相信我,肯定好不了多少的!

……

拜金牛,大忽悠

在人類對上帝的「大忽悠」中,以下,可能是最「標誌性」的事件:

出 19:16-20 到了第三天早晨,在山上有雷轟、閃電,和密雲,並且角聲甚大,營中的百姓盡都發顫。摩西率領百姓出營迎接神,都站在山下。西乃全山冒煙,因為耶和華在火中降於山上。山的煙氣上騰,如燒窯一般,遍山大大的震動。角聲漸漸地高而又高,摩西就說話,神有聲音答應他。耶和華降臨在西乃山頂上,耶和華召摩西上山頂,摩西就上去。

出 32:1-6 百姓見摩西遲延不下山,就大家聚集到亞倫那裡,對他說:起來!為我們做神像,可以在我們前面引路;因為領我們出埃及地的那個摩西,我們不知道他遭了什麼事。亞倫對他們說:你們去摘下你們妻子、兒女耳上的金環,拿來給我。百姓就都摘下他們耳上的金環,拿來給亞倫。亞倫從他們手裡接過來,鑄了一隻牛犢,用雕刻的器具做成。他們就說:以色列啊,這是領你出埃及地的神。亞倫看見,就在牛犢面前築壇,且宣告說:明日要向耶和華守節。次日清早,百姓起來獻燔祭和平安祭,就坐下吃喝,起來玩耍。

西乃山上,明明已有一個耶和華在那裡,還打雷閃電。山下百姓,卻可以「自編自導」出另一個「耶和華」來。「巧妙」是,那金牛犢明明是他們在埃及地見慣拜慣的神,卻稱「這是領你出埃及地的神」,暗示這個「也是耶和華」,或說是「耶和華」的「某一版本」,「差不多」的。後來,這個「差不多主義」籠罩了整個以色列國(北國)的歷史,拜金牛犢拜到亡國。

必要知道,拜金牛犢絕對不是「個別事件」,甚至並沒有止於以色列國(北國)的亡國,而是貫穿著人類的整個宗教史,直到今天。

君不見,從「右膠」川普,到「左膠」拜登,都異口同聲,對埃及方尖碑(所謂華盛頓紀念碑)宣稱「我信上帝」麼?(順帶說,網上有許多極可憎的牧師學者傳道,煞有介事比較川普與拜登。明明兩者都是「屎」,一條「毛」的分別都沒有,有什麼好比較?)

還有,我們的「女皇」的什麼演辭,也是慣性地隨口一提「耶穌」,接著就是「滿天神佛」,天下萬教統統「混為一談」,這跟猶太人的耶和華跟巴力「都拜」甚至「混合拜」,毫無兩樣。

總之,人類這樣地「指鬼為神」,「混亂鬼神」,忽悠上帝,自欺欺神,自古已然,只是於今更烈。

……

聰明自誤,玩人者亡

可是過分的「聰明」,終會「自誤」。

提後 3:13 只是作惡的和迷惑人的,必越久越惡,他欺哄人,也被人欺哄。

人類以為,這樣忽悠上帝,就真的可以欺騙神(有時還包括欺騙某些人),誰知,他們最終只會連自己都騙了。

羅 1:28 他們既然故意不認識神,神就任憑他們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

人類最初用「假敬拜」來忽悠上帝(如該隱),接下來,是用「偶象」甚至「假耶和華」來忽悠上帝(說牠們都「差不多是神」或「差不多是耶和華」),久之,他們就真的再也看不見、記不得與分別不出誰是真神了。「他欺哄人,也被人欺哄」,即是,他們不再是故竟騙人「以鬼為神」,而是真的「以為鬼就是神」,終而錯失上帝的救恩,就跟他們的「父」(魔鬼)一起有罪,永歸滅亡。

……

弟兄姊妹,你們真要知道,人類的宗教史,包括基督教偽造史,從根本上說,就是一場「大忽悠」。你們更要知道,這場「大忽悠」並未過去,而是普世人類,甚至包括所謂「以色列國」,包括許多所謂「教會」,都「參演其中」,那規模之大,甚為可怕,極其可憎,並已無可挽回,只等上帝的終極大怒臨到。

別的不說了,就看今天的疫情,你必定要放在這樣的「大背景」下看,才會大約知道,正在發生著什麼事。無限可悲的是,絕大多數所謂「教會」,仍在妄求平安,甚至偽報平安,不知惡已滿盈,禍正臨頭。

我們忽悠上帝,

以為玩弄上帝於股掌之中,

誰知,只會玩死自己!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一日

無乃太忽悠?(三)

好些對上帝的「忽悠」,看似「無傷大雅」,事實足以致命。

無需什麼「統計」也可看出,過去一年多以來,「基督教界」針對疫情的「禱告」與「信息」,壓倒性是這兩路(多數更是二合為一的):

第一路,是把上帝或聖經當做某種看似非常「厲害」其實含混不清的「精神力量」,譬如「每早晨大聲宣告上帝的權能」,仿彿就可以給你神功護體致百毒不侵,至少可以讓你更加「積極」對抗疫情云云;又或「旁徵博引」(實情是斷章取義)更且「大聲疾呼」聖經中對上帝的「頌歌讚辭」,這一來,上帝好像就極之「榮耀」,大有叫病毒「知難而退」之勢。這一招,我稱之為「把上帝推上天」。

第二路與前者貌似相反實質相同,就是把上帝或聖經當做某種煞有介事,而其實「多此一舉」的「助力」,譬如「求」上帝「幫助」及「保守」醫護人員、政府官員與科研專家提供更好服務、作出更準決策及發明更佳疫苖之類。這一招,我稱之為「把上帝拖下地」。

卻要知道,不管是把上帝「推上天」,又或是把上帝「拖下地」,在心態上都是「忽悠上帝」,實質都是安排一個完全「不管用」的角色,好把祂「打發」掉而已。

打個比方,你有一個幼稚班的孩子或學生,鬧著要當舞台表演的「主角」,卻是何來哪麼多主角呢?於是,你「靈光一閃」,給他一個站著不動的「扮樹」的角色,或只消擺動兩下的「扮花」的角色,頂多是,只需在舞台上亂跑一氣的「扮蜜蜂」的角色,然後忽悠他說:「這就是主角喲!」

坦白說,就是對幼稚班的孩子,我也不認同甚至不忍心這樣欺騙他!想想,堂堂上帝,卻竟被人忽悠如此——煞有介事,把祂「裝扮」成「主角」,實質卻是個連跑龍套的都不如的角色,那該是多麼可憎可惡,輆之於「褻瀆」沒差多少的一回事?

你心裡明明是信政策信專家信科學信人本主義,那就「大大方方」信吧,「搬」上帝出來幹啥?叫祂「扮樹」麼?你自己也不要吧!

你心裡明明知道,疫情過去一年,按照人(甚至你自己)的想法,上帝根本「沒有作為」,你「讚美」祂什麼呢?你夠厚顏,祂也不好意思啊!

……

愛你變成恨你

根本處是,我們自作聰明,一落手就架空甚至否定上帝「咒詛與降禍」的權柄與能力,結果是,祂的權柄與能力就被我們「高度限制」於我們設想的「祝福與救災」方面。「可惜」的是,疫情一年過去,我們實在看不出祂在「祝福與救災」方面有什麼「我們期待」的「實質表現」。

之不過,疫情暫時還某程度上在「人力可控」(例如指望疫苖)之中,而死亡率還在「人心可受」的範圍之內,故此,上帝的(按人意)的「不作為」尚未對所謂「基督教界」構成極大甚至致命的衝擊,而「基督教界從業員」出於一種不知有心還是無意的「心理保護機制」,必要繼續替上帝「指派角色」,一是非常「浮誇」地「讚美祂」,好像祂「還很重要」,一是指派給祂一個「人本主義輔助者」的角色,好像祂「還有作用」。

弟兄姊妹,有人明白我心裡的「憂患」嗎?

我們這樣「耍」上帝,

遲早會「耍」死自己!

想都想到,疫情,你真相信,可以「止」住嗎?「這些事,必須有」,而且,這趟疫情,怕連「開頭」都未算,很可能只是末日第一災的「前奏」。

末日的審判與災難,終有一天,必定會大大超出「人力可控」與「人心可受」的範圍,到時候,「基督教界」所有對上帝的「忽悠伎倆」都必全然失效——許多人甚至所謂基督徒,終於認定「降禍的原來是耶和華」,甚至以為上帝「欺騙」他們,就反目成仇,形成極其可怕的「末世全球性大叛教」。

日光之下無新事,這情況就好比,當年,猶太人誤以為主耶穌進城是要「搞當下革命」的,於是喊「和散拿」歡迎祂,誰知道,竟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就覺得「被耶穌耍了」,轉而一百八十度改變,怒喊「釘祂十字架」那樣。

……

從反面參透萬事

宗教徒(包括許多「基督徒」)以自我構想的平面邏輯與直線邏輯,以為只要一落手就把上帝跟疫情(災難)的「直接關係」割斷,上帝的「善良」就會被肯定了,我們的「祈禱」於是乎就「有著落」了。誰知道,這完全是「白痴邏輯」,更是分明地「挖坑」給自己。

祁克果說,從反面參透萬事!

唯有你首先充分地肯定上帝跟疫情(災難)的「直接關係」,你的「祈禱」才會有(至少是可能有)「著落」。事實上,整本聖經(以斯帖記除外,因它是偽造的,見拙作《以斯帖記偽造考》)都如此啟示,半點都容不得我們在疫情以至所有苦難問題上,這樣忽悠上帝!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三日

無乃太忽悠?(四)

本輯日誌,寫成現在這個「樣子」,連我自己都大出意外。

明眼人不難看出,按照我原先的構想,是要「從反面」透過《姜子牙》與《天道有愧》入題,來替上帝「辯護」甚至「伸冤」,確證祂的降災降罰,不但有理有節,更是有情有義的。

卻是,當我正要替上帝「辯護伸冤」的時候,卻赫然發覺,我會否「無是生非」,更且「枉作好人(小人)」呢?

這要從兩個方向說。

第一,我自是知道,頗有一些「無神論者」或「異教徒」,以「天災」之無情冷酷以至於濫殺無辜等理由,否認上帝(我當然是指聖經啟示的耶和華上帝)的善良、能力以至其存在。就最近,我借來了卡繆《鼠疫》一書,一看,發覺跟《姜子牙》幾乎是一個餅印,都是以一個「無辜孩子」在瘟疫中的受難為焦點,「質疑」上帝的存在以至祂的「本相」。

瘟疫肆虐的後期,執法官的兒子染上鼠疫,被送到醫院。二十多個小時後,李厄判定小孩藥石無靈,決定大膽在他身上使用尚未研發成功的血清。第二天,所有主要人物都聚到小孩病榻旁,親睹小孩受難的過程。卡繆用大量篇幅敘述小孩的痛苦,讓讀者「長時間正視一個無辜者臨終前的痛苦」。小孩的死推翻了神父的觀點。神父於一次講道時,為鼠疫賦予意義,提出瘟疫是上帝為了讓人類下跪屈服的結果。人誰無過?我們尚且可以說,每個成人有值得懲罰的地方,但小孩呢?難道上帝為了讓小孩認錯,而要折磨他,讓他痛苦死去?李厄無法接受神父的觀點,正如卡繆無法認同人類尋找意義此荒謬舉動。李厄在執法官兒子死後的情緒失控,道出了最強的反駁:「拜託:這一個,至少他是無辜的,你心裡清楚得很!」這一吶喊強而有力地道出了荒謬的存在。(來源

不過,我並不覺得這些以「天災禍及無辜弱者」為由而「質疑上帝」的無神論者或異教徒,真的會——準確說,是「有需要」——聽我怎樣替上帝「辯護」甚至「伸冤」的。

且看卡繆對「生命之荒謬」(準確說,是對上帝——天理的無義或不存在)回應得多麼的「氣定神閒」:

若為生命賦予意義是荒謬的,是否意味著我們該自殺,了結沒意義的生命?不,卡繆說,我們必須反抗,即使看來徙勞無功。塔盧與李厄的對話給我們一點暗示。塔盧問醫生為什麼他不相信上帝,但又如此犧牲奉獻。醫生答:「有人病了,必須把他們治好……我只是保護他們罷了。」塔盧追問:「對抗誰?」醫生沒有正面回應,他說:「既然世界秩序由死亡控制,那麼我們不相信上帝,而是盡自己全力對抗死亡,也不抬起頭遙望在天上沉默不語的祂,這對上帝而言或許比較好吧。」李厄否定了上帝在人類生死過程中的角色,即拒絕用宗教解釋生存的意義。人類應該做的是「盡自己全力對抗死亡」,而醫生就是想幫病人全力對抗死亡,全力對抗荒謬。反抗才能走出荒謬,反抗才能獲得幸福。

我見得太多人,他們之所謂「否定上帝」是「完全不費力」的,更不見這個所謂「否定上帝」對他們有什麼太不了,以至有必要要我替上帝「辯護伸冤」,好確證會降禍的上帝仍然是一個真實的、有義的、有情的,甚至於我們人類是「必需」的存在。

……

我說過,我天生就有強得不能更強的「子性」,故此,我可以忍受人世間表面可見可感的沉重苦難與極端荒謬,但我不能忍受就此「推論」出「天地不仁」或「上帝終究不存在」的結論——因這結論,無形中說,不只我,而是全人類,都是孤兒,都是棄子,都是野種——

我們沒有父!

我們沒有家!

我無法承受這樣的大悲哀!故此,我無法像卡繆那樣「輕鬆」地做一個所謂的「無神論者」。我只能在人間的苦罪實況中「無限糾結」,在仿彿「不可能」之中苦心尋索,所為的,就是要知道,我們是否「終歸有家有父」——人類是有一個「負責任的,疼我們的爸爸」的!

總之,因著天災或疫情「禍及無辜」而反對或否定上帝的人,我很疑心,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本來就反對或否定上帝,什麼天災或疫情「禍及無辜」,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手拈來,好使好用的藉口而已!

大家會意啊,對於這些根本「不認真」的「上帝反對者」,我在他們面前為上帝「辯護」,例如解釋上帝降罰會「禍及無辜」的前因後果,不是對牛彈琴枉作好人嗎?

……

認真,該死!

不過,本輯日誌之所以寫成現在這樣,長篇大論談什麼「忽悠上帝」,久久未入原先擬好的「正題」,還有第二個且是更致命的原因,那就是,當我正要替上帝「辯解伸冤」的時候,我不只發現,以天災或疫情「禍及無辜」為由而反對或否定上帝的異教徒及無神論者,根本是「不認真」的,更發現,有許多按理跟我相信著同一位上帝同一位耶穌的「牧師學者」,竟都近乎異口同聲的說:

降禍的不是耶和華!

我正要替上帝「辯解伸冤」,說祂雖然降禍,甚至降禍甚重,甚至不免禍及無辜,但當中,仍怎樣有理、有節,有情,有義,到最後,更有最好最美的安排的時候,我們的「牧師學者」,卻一面倒的替上帝「洗白」,明言暗示「降禍的不是耶和華」,其弦外之音,分明「針對我」:

你胡說什麼!

上帝根本沒有降禍!

我心中有一種大恐懼,就是「反上帝」的異教徒或無神論者,聽我替上帝「降禍有理」辯說,頂多不予理會或嗤之以鼻,可「信上帝」的「牧師學者」,卻很有可能要拿石頭砸死我!

我一片「好心」的為上帝「辯解伸冤」,一下子,就變成了「惡意造謠」,那不是「枉作好人」,而是「枉作小人」,比否認上帝的異教徒與無神論者,更可惡,更該死!

普天之下,已成了一個「大忽悠」:

反對上帝的「忽悠」,毫不費勁地「反」;

相信上帝的「忽悠」,毫不費勁地「信」。

我卻,該死的認真!!!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五日

咒世情深(一)

這題目,看似驚嚇,其實本是常識,其至是人間至理,起碼「曾經」是。

小時候,常常聽人家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又或「打你罵你都是為你好」之類。我自是知道,少不免有些父母、老師、長輩,會濫用或誤用這個人間至理,但是,我從來沒有質疑過這說法本身的真理性。

卻是不知何時開始,「孩子是不可以打甚至不可以罵的」這樣的「真理」,舖天蓋地泛濫成災:不論原因,甚至不管程度,總之打他罵他就是你(長輩們)不對,因為會傷他自尊心,會妨礙他「正常發展」云云,甚至因此而激起他的反叛性,也是你咎由自取的。

自此,父母,老師,甚至政府決策者,「武功盡廢」

無限可悲哀的是,「今日基督教」竟是懵然不知,不知道,這「孩子是不能打的」的(偽)「真理」真要或終要「衝擊」(反叛)的對象,並不是父母、師長以至各路政權,而是聖經與上帝,其禍害足以致命。

更讓我慘不忍聞的是,好些「牧師學者」還以此為「文明進步」的表現,不知自己不只在「自廢武功」,甚至連聖經與上帝的「武功」都「廢」了,結局只可能是,把他們「牧養」的羊推向終極的反叛死路。

我就聽過一個這樣的「末世論講座」,講到啟示錄的七印、七號、七碗是上帝所降的末日大災,但目的並不只是為了懲罰人,讓人大受痛苦,也是為著「拯救」——希望有人會因這樣的受苦,而醒悟及悔改。他還很「學術」地說「那種痛是有一種救贖性的功能」,厲害呀:

這說法其實已屬「平衡」——我甚至嫌他「太平衡」,以致讓啟示錄的經文失卻焦點。但還總算不十分離譜,至少沒說「降禍的不是耶和華」或「耶和華不會降禍」之類。

不過,這位牧師不知道還「害怕什麼」,在進入正題之前,講了幾句「含意甚深」的說話:

這位牧師沒有明說「在美國……教小孩……一定要小心」什麼,但不言而喻。

……

挖坑自埋

唉!大家明白發生著什麼事沒有?

一整本聖經,對於上帝曾經,正在,以至於在末世更會「變本加厲」降災、審判以至於「滅世」的記述和預言,還少麼?可是,「在美國」(包括所有崇尚「普世價值」的也方),卻要「小心」,因為「管教孩子是不能打」的——嚴格說,是「孩子是不能管教的」,你只能給他們少少提醒與引導,聽不聽,是他們的「民主自由人權」啊!

想都想到,在這種「普世價值」的「氛圍」底下,還怎麼講「上帝審判」?就連這位牧師那造作「平衡」(溫和)的版本,也不會有誰認真在意。結果只可能是,講的忽悠,聽的忽悠,連啟示錄末日審判那樣「凌厲」的真理,因著我們大家都很「小心」,最終必各自演繹成「廢話」。

打仔都不能夠講(要小心)的世界,

還能講上帝降罰審判嗎?

父母罵都受不了的一代,

會受得上帝責打管教嗎?

算了吧!!!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八日

咒世情深(二)

俄網說第十萬遍:不曉層次的人,最好什麼話都不要說,更不要「教人」。不過,現在還得補充一句:

更不要「傳教」!

卡繆之流明明白白反上帝的「無神論者」,不接受上帝會「咒詛人」的事實,對此我是倒沒所謂,就是《姜子牙》旁敲側擊地「影射」上帝,也是「可以理解」的,正是道不同,各自為謀,甚至各為其主,自該如此。

可是,「基督教界」,卻是幾乎一天一地的「牧師學者」,說到上帝降災與審判,更甚是具體至眼下疫情跟上帝的「關係」時,每多「諱莫如深」,至少是「很小心」,弦外之音,分明是,這些貌似神學正統的「牧師學者」,骨子裡其實也是很接受不了上帝會「咒詛人」的事實的。

絕對不難想象,這些「很小心」的「牧師學者」,最終一定會「傳」出一個什麼版本的「基督教」來!

還不明白?大家且動點心肝想想:

無神論者明言「降禍的上帝不善!」

牧師學者暗示「善的上帝不降禍!」

有啥分別?

兩夥根本就是「同黨」啊!不過是一個在前頭拉,一個從後面推,目的一致,都是要把你拉/推向那個「務要反抗咒詛」的「心靈設定」。最後,全人類,包括許多「基督徒」都會因他們的「分工合作」被「調教」成完全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上帝咒詛」的事實,終而爆發可怕的末日大反叛(叛教):

啟 16:8-11 第四位天使把碗倒在日頭上,叫日頭能用火烤人。人被大熱所烤,就褻瀆那有權掌管這些災的神之名,並不悔改將榮耀歸給神。第五位天使把碗倒在獸的座位上,獸的國就黑暗了。人因疼痛就咬自己的舌頭;又因所受的疼痛,和生的瘡,就褻瀆天上的神,並不悔改所行的。

……

對上帝的「雙重肯定」

唉,只要有初中的閱讀能力,都沒有理由看不見,聖經是明明白白肯定「耶和華降禍」的事實的。

注意,這「肯定」二字,包括「事實性」的肯定與「義理性」的肯定。即是,耶和華降禍甚至某意義上滅世的事件,過去確實曾經發生過,末日還會再發生。但「耶和華降禍」絕對不代表上帝冷血、殘忍、不義以至邪惡,「降禍的耶和華」仍然是一位絕對合理、公義,以至滿懷悲心善意的上帝。

無神論者明言「降禍的上帝不善」,牧師學者則暗示「善的上帝不降禍」,前者是「世俗人本主義」,後者是「偽基督教神學」,雖造作搞對立,其實是同一團夥,都是毫無層次地把上帝的「善」與「降禍」直接就對立起來,明言或暗示二者「不可並存」。貨真價實的聖經啟示絕非這樣。

聖經是辯證地、動態地同時肯定上帝的「善」(內裡本心)與「降禍」(外顯行動)的,就好比「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鄙人耗費半生研讀聖經,正正就是為了找著以至於抓住「打在人身,痛在父心」的終極真理。

……

抗疫神咒?

遠的都不說了。疫情已一年過去,大家眼見,真有什麼起色嗎?

禍至無日矣!

好不好,大家都不要再忽悠上帝,自欺欺神,以致於罪上加罪。譬如說,都不要再胡引亂解詩篇九十一篇,混說什麼「(你必)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間滅人的毒病」,甚至「雖有千人仆倒在你旁邊,萬人仆倒在你右邊,這災卻不得臨近你」。(相關例子通街都是,自己找吧!)

大家不妨先自己動點心肝,讀一遍詩篇九十一篇,看看這詩:

真的「適用」於我們今天的「光景」嗎?

真的可以那樣輕輕忽忽地拿來當「抗疫神咒」用嗎?

詩篇九十一篇:

1. 住在至高者隱密處的,必住在全能者的蔭下。
2. 我要論到耶和華說:他是我的避難所,是我的山寨,是我的神,是我所倚靠的。
3. 他必救你脫離捕鳥人的網羅和毒害的瘟疫。
4. 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他的誠實是大小的盾牌。
4. 你必不怕黑夜的驚駭,或是白日飛的箭,
6. 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間滅人的毒病。
7. 雖有千人仆倒在你旁邊,萬人仆倒在你右邊,這災卻不得臨近你。
8. 你惟親眼觀看,見惡人遭報。
9. 耶和華是我的避難所;你已將至高者當你的居所,
10. 禍患必不臨到你,災害也不挨近你的帳棚。
11. 因他要為你吩咐他的使者,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護你。
12. 他們要用手托著你,免得你的腳碰在石頭上。
13. 你要踹在獅子和虺蛇的身上,踐踏少壯獅子和大蛇。
14. 神說:因為他專心愛我,我就要搭救他;因為他知道我的名,我要把他安置在高處。
15. 他若求告我,我就應允他;他在急難中,我要與他同在;我要搭救他,使他尊貴。
16. 我要使他足享長壽,將我的救恩顯明給他。

聖經不是「符咒」,不是你胡引亂解一氣,就有「神功護體百毒不侵」的。我甚至要警告大家,胡引亂解聖經,謬稱耶和華之名,只會罪上加罪,最後死得更慘。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日

咒世情深(三)

大家知道什麼是「神咒」嗎?

大體說,「神咒」是「不認人」的,意思是,只要你「咒語」唸得正確,「法器」設置齊備,那「神咒」就會「生效」(至少理論上是)。所以普世疫情爆發的這一年多以來,我見過大多牧師學者煞有介事「解」詩篇九十一篇,隨手搜尋一下 YouTube,觸目皆是:

仿彿大家(起碼是「基督徒」)的問題是「沒在意」或「不會解」詩篇九十一篇,未曉(利用)它那「神乎其神的抗疫神效」——

5. 你必不怕黑夜的驚駭,或是白日飛的箭,
6. 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間滅人的毒病。
7. 雖有千人仆倒在你旁邊,萬人仆倒在你右邊,這災卻不得臨近你。

言下之意,是大家一旦「在意」或「會解」詩篇九十一篇這首「抗疫神篇」之後,自會二話不說,馬上就「投靠在他(耶和華)的翅膀底下」去了。

實情真的就是這樣嗎?可耶和華上帝那麼「厲害」,投靠耶和華更有這樣那樣的「奇效」,以色列人卻為什麼一再見異思遷,叛逆上帝,轉向別神,迷信人力,終而亡國再亡國,流離再流離?

抱歉,我這人特別悲觀,對人性(包括自己)更從不看好。諸君一見這句:

4. 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

或者會大為振奮,頗得安慰。要是閣下還「猥瑣」得像個「牧師」,更必「哈利路亞感謝讚美主」,樣子「正規」到不得了。可我這人,卻是馬上就「從反面」聯想到主耶穌這句話:

太 23:37 耶路撒冷啊,耶路撒冷啊,你常殺害先知,又用石頭打死那奉差遣到你這裡來的人。我多次願意聚集你的兒女,好像母雞把小雞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們不願意。

大家動點心肝,細意「對比」一下:

詩 91.4.

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

太 23:37

我多次願意聚集你的兒女,好像母雞把小雞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們不願意。

太「有意思」吧!!!

耶和華上帝從不缺少能力和意願保護我們,問題是,我們「願意」嗎?

以色列人——起碼是舊約時代裡的以色列人,都「懂原文」啊,自小就「讀聖經」啊,甚至身經目睹過許多神跡奇事啊,可哪又怎樣?以色列人尚且對聖經無知(有這「傳家之寶」都不知好好利用)對上帝反叛如此,普世人類,包括我們這些「基督徒」,你以為會好到哪裡去呢?

解經之前,好不好,先解一解自己的「心」,看自己真會比一再忘恩負義的以色列人更好嗎?

……

你信什麼?

再看這事實:

在接種新冠疫苗的進度方面,以色列在全球範圍內遙遙領先。從12月20日開啟接種工作以來,以色列國內已有367萬人接種了疫苗,相當於該國總人口的40%。【來源

各國每百人接種疫苗的比例示意圖,

前三名分別是以色列、阿聯酋和英國

看見了嗎?以色列人「心裡相信」的分明是疫苖(科學),我們這些所謂「基督徒」,還裝什麼「我信聖經」呢?不噁心麼?

……

什麼是「隱密處」?

1. 住在至高者隱密處的,必住在全能者的蔭下。
2. 我要論到耶和華說:他是我的避難所,是我的山寨,是我的神,是我所倚靠的。

是的,我們多少都望「神明打救」(是誰毫不重要),無神論的中共,為「抗疫」都祭出「火神雷神」啊!

但我們「願意」的「救法」,是「請神」來「住在我們這裡」,而不是「我們去住在神那裡」。以色列人不敢(不肯)上西乃山(真)耶和華「那裡」去,卻「請」了個金牛犢(假耶和華)到自己「這裡」來,就是出於這樣的「宗教心理」。

什麼「宗教心理」?那就是——

你「保佑」我自是很好,問題是,你不能「打擾」我的「既有世界」,更準確說,是我所要的,正是你「保佑」我,讓我可以繼續維持以至發展我過去的「既有世界」,套在眼下疫情的困境上,自是「打發」疫情「越過我們而去」,好等我們繼續過「以前的正常生活」。

打個比方說,住在「至高者隱密處」,就好比挪亞的「住在方舟」或亞伯拉罕的「住在帳棚」——我肯定大洪水未到,挪亞的生活作息都在方舟,跟「住在方舟」沒兩樣。但大家可知,這「住法」是什麼意思?

人們都愛住大城,都喜居樓房,這是當世也是現在的「普世價值」。至於像挪亞般「住在方舟」或像亞伯拉罕般「住在帳棚」,分明是「自我邊緣化」啊,那不是「輸在起跑線」,而是「根本不要贏」,等於放棄「現有世界」,那還得了?

我們要的,只是有個「不知什麼神」到我們這裡來,依我們的想望與方式保護我們的「現有世界」,我們才不想「到你那裡去——等同放棄現成一切」,去受什麼保護!!!

我自是明白,今天,滿街都是「一腳踏兩船」的(偽)基督教,再沒幾個牧師會(敢)對你說「信耶穌是要放棄世界的」。因為我們早把所謂「耶和華」或「耶穌」請進我們的世界裡,按我們的意欲與想象替我們「辦事」,譬如「打發」疫情「越過我們而去」。

我們已無法理解,我們若真要得拯救,只得一法,就是「打發」自己到「上帝那裡」去或到上帝「指定的地方」去,譬如,進到方舟、「帳棚」以至門上塗有羔羊之血的房子裡去。但是這種「進去」,意味「跟世界徹底隔離」,可今天,連政府控制疫情封區,我們都要「暴動」啊,誰受得了呢?

住在「至高者隱密處」,實質就是自甘住進上帝嚴格劃定的「隔離區」裡,問問自己:我真的願意嗎?

先撫心自省,摸透自己的人性,才來解經吧!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日

咒世情深(四)

我非常疑心,我們的牧師學者們,究是缺了心肝,還是沒有眼睛,竟可把經文錯解謬用到如斯地步?!

6. (你)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間滅人的毒病。
7. 雖有千人仆倒在你旁邊,萬人仆倒在你右邊,這災卻不得臨近你。
8. 你惟親眼觀看,見惡人遭報。

請不要「忽悠解經」,動點心肝,甚至只消費點常識,想象一下,感受一下,這兩節經文說著的,究竟是一個,按「情理」說,多麼血腥、恐怖的畫面。

經文絕不是說,滅命的巨災,譬如瘟疫,會如川普以為的,「奇蹟」地消失,大夥兒就都平安無事,甚至,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第一,經文明明是說,這些滅命巨災還是要來的,還是要大爆發,會死許多人,直殺得哀聲遍野,甚至血流成河。

第二,經文也明明是說,那些被殺(仆倒)的人不是無辜者,乃是罪有應得的「惡人」,他們遭受瘟疫等滅命巨災,是「遭報」。

可我們的牧者學者,卻「很小心」,斷不敢直言這次瘟疫是「上帝降罰」,是「惡人遭報」,但這一來,抽離了詩篇九十一篇的本來「設定」,哪你們混解出來的,還可能是聖經原來的意思嗎?

3. 他必救你脫離捕鳥人的網羅和毒害的瘟疫。
4. 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他的誠實是大小的盾牌。
5. 你必不怕黑夜的驚駭,或是白日飛的箭,
6. 也不怕黑夜行的瘟疫,或是午間滅人的毒病。

經文斷不是含含糊糊的說,有些「中性的天災」或「惡意的敵人」來「攻擊」你,而耶和華上帝就「只負責」保你平安大吉。

對,「攻擊」我們的,表面看,好像是「中性的天災」(如飢荒或瘟疫),或是「惡意的敵人」(如異族或敵國),但終歸歸算為「惡人遭報」,意思是在後面全權指揮策動的,是天父上帝。

總之就是:

詩篇九十一篇絕對不是泛泛的說上帝怎樣「保護」你,而是說,上帝在祂大發烈怒,大大降禍,甚至要審判全地的時候,會怎樣「保護」你——或者倒過來說,那時候,你該怎樣,才會得著「保護」。

是的,耶和華必保護你,但你也得「願意」進到祂設定的「保護圈」裡!唉!這樣的「保護典範」(或說「拯救模式」),滿滿一本聖經都是啊,怎麼還要我來解呢?救命!

洪水滅世的時候,全人類「仆倒在挪亞旁邊」,「這災卻不得臨近挪亞」,他「惟親眼觀看,見惡人遭報」,憑著什麼呢?還不是因為,挪亞願意進到上帝設定的「保護圈」(方舟)裡去麼!

十災擊打埃及全地的時候,埃及人「仆倒在以色列人旁邊」,「這災卻不得臨近以色列人,他們「惟親眼觀看,見惡人遭報」,憑著什麼呢?還不是因為,以色列人願意進到上帝設定的「保護圈」(門上塗了羔羊之血的房子)裡去麼!

上帝滅耶和哥城的時候,耶利哥人「仆倒在喇合旁邊」,「這災卻不得臨近喇合,她「惟親眼觀看,見惡人遭報」,憑著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喇合配合探子對「保護圈」的設定,躲在窗外掛了紅線的房子裡去麼!

如果你是基督徒,還自命神學正統,就必知道,以上這些人「蒙保護」(得救),沒有一個是因「自己的義」。他們要是「不信」——不順從「指令」,沒有躲進上帝(包括祂的代理人,如探子)設定的「保護圈」裡,照樣會在大審判大毀滅中滅亡,跟所有惡人無異。

……

總望真相

14. 神說:因為他專心愛我,我就要搭救他;因為他知道我的名,我要把他安置在高處。
15. 他若求告我,我就應允他;他在急難中,我要與他同在;我要搭救他,使他尊貴。

唉,這兩節經文還不夠明明白白麼?「因為他專心愛我,我就要搭救他」,問題是,我們「今日基督教」,有幾「專心」?

我們「今日基督教」,神鬼不分,甚至認賊作父,已到「災難級」的級數,我們還好意思引用這詩篇,說耶和華「就要搭救」?發夢吧!!!

還有,「他若求告我,我就應允他」,看出這是個「條件句」嗎?我教書時,寫得最多的評語是「若能發奮用功,成績必更佳」。問題是,這個「若能」太難了!

再說我們「今日基督教」的「抗疫祈禱」,看啊,哪裡似是「求告祂——耶和華上帝」?

我們早已經「誰是誰」都搞不清楚了,甚至根本不在乎,更不知道我們已罪孽深重至上帝要興起包括瘟疫在內的重大災殃來擊打我們,沒有真正悔改回轉,只求「沒事沒事」,好繼續痴迷世界,吃喝嫁娶蓋造買賣,幹我們「喜歡的事」。

一言以蔽之:

今日基督徒對於自身信仰的「真實光景」的無知,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早前提過一個「抗疫禱告會」,給了大家兩張截圖(見下文)。那樣「引用聖經」,簡直是精神分裂。他們不只不了解聖經,甚至不了解自己——不了解我們最根本的「人性」。

「誰不敬畏你?」這是「應然」啊,誰不知道呢?

問題是,「實然」又是怎樣?

「實然」是,連以色列人都沒有幾個「曉得你怒氣的權勢,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詩 90:11),以致亡國再亡國,流離再流離。該知道,說出「誰不敬畏你」的同一位耶利米,也說過「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誰能識透呢」,他對於人性的邪惡詭詐,摸得太透了。

按人性可推知,以色列人(舊約選民)如此,我們基督徒(新約選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信我!

先請睜眼看上文:

彌 4:1-4 末後的日子,耶和華殿的山必堅立,超乎諸山,高舉過於萬嶺;萬民都要流歸這山。必有許多國的民前往,說:來吧,我們登耶和華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將他的道教訓我們;我們也要行他的路。因為訓誨必出於錫安;耶和華的言語必出於耶路撒冷。他必在多國的民中施行審判,為遠方強盛的國斷定是非。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把槍打成鐮刀。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他們也不再學習戰事。人人都要坐在自己葡萄樹下和無花果樹下,無人驚嚇。這是萬軍之耶和華親口說的。

你說的「人人都要坐在自己葡萄樹下和無花果樹下,無人驚嚇」,那明明是「將來式」甚至「末日式」的啊,你竟把它當成了「現在式」!

這「夢想」自是非常美麗,但必要先經過一個「過程」,就是以色列人以至全人類,先要經受連場極其慘烈的審判,千千萬萬人「仆倒」。最後,「死剩」的,或說,肯配合著逃進上帝指定的「保護區」,而得免一劫的「餘種」,才會得見那「人人都要坐在自己葡萄樹下和無花果樹下,無人驚嚇」的美好結局。

唉,有些「層次」,可以嗎?

……

「解」好你自己!

來 11:7 挪亞因著信,既蒙神指示他未見的事,動了敬畏的心,預備了一隻方舟,使他全家得救。因此就定了那世代的罪,自己也承受了那從信而來的義。

挪亞絕對不是因他比當代人「更有義」而得蒙上帝保護(拯救),而是因他遠比當代人「更加知道自己不義」(更參明人心詭詐),即更「諳於人性」——更了解人類信仰的真實光景與最可能的結局下場,於是對上帝及上帝的說話更上心在意,這就「聽見」上帝的「指示」了。

解經其實不難,「解自己」才難!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五日

咒世情深(五)

俄網雖慣性「從反面」入手,但最終要宣告的,絕對是「正面」信息。

我先後揭示了無神論者的「降禍的上帝不善論」及牧師學者的「善的上帝不降禍論」,指出二者殊途而同歸,甚至根本就狼狽為奸。第一是都了無心肝,對「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的真情至理毫無所感(或故意毫無所感)。第二是都居心叵測,誘導人們(包括許多基督徒)對「上帝的降禍」及「降禍的上帝」產生大誤解以至於大反感,終而激起末日全球性的大反叛。

但「拆毀」不是我的目的,我希望的,是「建立」。

實情更是,明言「降禍的上帝不善論」的無神論者與暗示「善的上帝不降禍論」的牧師學者,才是罪大惡極的「拆毀者」——他們拆毀了苦難(甚至咒詛)本來可以溝通天人,讓人與天父深情互動的奇妙作用,最終說來,就是拆毀了,準確說是離間了我們與天父上帝的關係,為害至極。

怎麼「離間」?請看他們演繹中的這三者的「關係」:

人——/——苦難(咒詛、降禍等)——/——上帝

無神論者明言,苦難的存在「橫梗」在上帝與人的關係之間,「證明」了上帝要嗎不善,要嗎不存在。簡言之,苦難就是一個「攔阻」,截斷了人與上帝的關係,更準確說,是否定了一切人「應該」與上帝建立關係的「理由」——誰會跟一個分明害你或起碼不理你的人建立(正面的)關係呢?

牧師學者則暗示(他們更詭詐),「橫梗」在上帝與人的關係之間的苦難,雖然未足以「證明」上帝要嗎不善,要嗎不存在(暗示降禍的是某種自然力量或惡魔)。但苦難仍然是一個「攔阻」,除非上帝能依我們的意想那樣「移除苦難」,以之證明祂的善良與大能。換言之,苦難之一日存在,仍構成我們跟上帝建立所謂關係的攔阻。事實更是,我們關心苦難之移除與否遠多於關切「上帝本身」。

可以這麼說,無神者論以「苦難的存在」為理由,直接地斬斷神人關係;牧師學者則以「苦難的解決」為關切,變相地斬斷神人關係。

這兩者,有差別嗎?

還不明白?想想,你覺他分明有心害你的,你自不會跟他交朋友;可你滿心只想著他幫你解決這樣那樣難題,那你只是利用他,也不會真心跟他交朋友;甚至,一旦你發覺「他幫不著你」,例如,竟不肯再三幫你還賭債,我肯定,馬上反目成仇,就像當年的以色列百姓,耶穌進城時候才喊和撒拿,幾天後,就因「大失所望」而喊釘祂十字架那樣。

總之,無神者論以「苦難的存在」為理由,離間神人關係;而牧師學者則以「苦難的解決」為關切,實則是,更詭異地離間神人關係。

……

第三條路

回到聖經去,聖經裡,明明有,第三條路!

我們並不必然要,以「苦難的存在」為理由,否定上帝,否定我們跟祂建立關係的必要與理由:我們也不必然要,以「苦難的解決」為關切,看似重視上帝而其實只是重視我們自身利益安危,上帝只是「工具」,祈禱只是「手續」,骨子裡也是否定上帝,否定跟「祂本身」有建立真正的關係的必要與理由。

聖經提供的第三條路是,直接通過苦難(咒詛、降禍)的存在本身(而不是它們的「解決」),就可以肯定我們有跟天父上帝建立關係的絕對必要與理由。

苦難絕不必然要以它們的「存在」就否定上帝的慈愛與存在,像無神論者以為的。苦難也不必然要以它們的「解決」來肯定上帝的慈愛與存在,像牧師學者推想的。因為苦難本身就「內置」了一重甚至多重接通管道,讓人可以透過它們因著它們,更有苦苦追尋上帝的動力與理由,除非找著上帝,或被上帝找著,否則,決不罷休。

什麼人會走上這「第三條路」?

必就是那些,不願意,更不忍心,忽悠別人與忽悠上帝的人。

人間苦難深重,你一句「無神論」,把全人類都打成孤兒、棄子、野種,問題就解決麼?更甚是,天地若真如此冷酷蒼茫,情何以堪?——你這是忽悠人!

人間苦難深重,你隨口唸幾句「抗疫神咒」,真管用麼?或隨口叫上帝保守疫苖開發順利什麼的,大佬,無神論的中共跟印度教的印度都能開發疫苖,用得著「上帝」麼?——你這是忽悠上帝!

心裡愛人,自不忍忽悠人!

心裡敬天,自不敢忽悠天!

悲憫眾生,心裡真有人(別人),敬天畏命,心裡真有天(上帝),你就別無選擇,只有走上無神論者與牧師學者都無法領會的「第三條路」,即是——

直接就在苦難之中,尋找上帝!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七日

咒世情深(六)

怕大家還是不明白,就給大家幾張「圖解」。

按照人的「常識」甚至「宗教常識」,苦難是橫梗於上帝(指聖經啟示的耶和華)與世人之間的絕對障礙,就好比一堆巨石,或一座大山,如下圖:

無神論者異教徒,倒很撇脫,爽性馬上掉頭走人,或是反求諸己(不如靠自己,信科學之類),或是轉向別神(就手即可,哪個神毫不打緊)。如下圖:

我們的牧師學者呢,則扭捏造作得多,或以為要繞道而行,或「祈求上帝」移走或破除那座「大山」。如下圖:

無神論者、異教徒,甚至我們的牧師學者,實則都是同一路人,都本能地否定甚至憎惡苦難本身,認為那絕對不是「好東西」。進一步引伸,自是,要是「上帝」就是苦難的根源或推手,或這位「上帝」不能夠或不願意替我們移除苦難,則就連這位「上帝」都不是「好東西」。

看明白了沒有?無神論者、異教徒,甚至我們的牧師學者,三者的「上帝觀」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都無法想象,苦難甚至於「耶和華咒詛地」,甚至於「洪水滅世天火焚城十災毀國」,竟都會是「好事」,都是天父悲心善意公義信實睿智大能的極大體現,都是激發、引導我們認識天父、尋找天父,最終得以認父歸家的至大「助力」,而不是「阻力」。

……

絕不一樣的「想起」

我疑心大家從未這樣「解」過這句詩句:

我要向山舉目;

我的幫助從何而來?

—— 詩 121:1

這裡的「山」,喻指巨大的困境、苦難、危險,沒有叫我掉頭就走,轉而寧信自己,或轉投別神,而是喚醒了我——叫我「想起上帝」,叫我想到「我的幫助從何而來」,這就好比浪子最落拓窮途之際,終於「醒起」自己有父有家那樣。

這樣「看」,苦難不是非常有益嗎?

膚淺的你或以為,我這裡的說法,跟一般牧師學者甚至幾乎所有基督徒遇上苦難困境(如眼下的疫情)時「想起上帝」,「祈求」祂移除那些「大山」(苦難困境),有分別嗎?

我才不膚淺。

話不在多,明的自明,不明的就算了!

問你:

遇上苦難困境時,

你想起的,是「上帝的幫助」,

還是「幫助的上帝」?

別告訴我兩者無分別!分別大得比天離地還要遠。

路 15:11-20 耶穌又說:一個人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對父親說:父親,請你把我應得的家業分給我。他父親就把產業分給他們。過了不多幾日,小兒子就把他一切所有的都收拾起來,往遠方去了。在那裡任意放蕩,浪費資財。既耗盡了一切所有的,又遇著那地方大遭饑荒,就窮苦起來。於是去投靠那地方的一個人;那人打發他到田裡去放豬。他恨不得拿豬所吃的豆莢充飢,也沒有人給他。他醒悟過來,就說:我父親有多少的雇工,口糧有餘,我倒在這裡餓死嗎?我要起來,到我父親那裡去,向他說:父親!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從今以後,我不配稱為你的兒子,把我當作一個雇工吧!於是起來,往他父親那裡去。……

浪子「醒悟過來」,想起父親了。但他的「想起」是怎樣的想起?

浪子是「想起」他老爸有財有勢,於是「請」他老爸親身或差派誰或送錢來,進到他的「現有世界」去解決他的「當下問題」嗎?還是,他是「起來」「到他父親那裡去」,換言之,是洽洽相反地放棄與遠離他的「現有世界」?

撫心自省,閣下遇上人生以至人類的困境時「想起上帝」,可是你的所謂「想起」,是想起「請祂來幫你」——實質是想繼續留戀世界?還是,終於醒起,始終都是爸爸好家裡好,於是安心靜等主來領你回天家去?

……

你向什麼「山」舉目?

為什麼,絕大多數人,甚至包括許多基督徒,遇上「大山」,想到的都是「上帝的幫助」,而不是「幫助的上帝」?都只是想「請上帝來保佑自己」,而不是「自己起來回父家去」(或說等主來接我們回父家去)?

關鍵是,他向什麼「山」舉目?換言之,就是他所遇上的,準確說,是他所「看見」的那座「大山」,還遠遠的不夠「大」!……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九日

咒世情深(七)

前文問及:

你要舉目看見怎麼樣的「山」,才足夠「大」到,你不是想起「求父來給你移去那座山」,而是想起「還不如掉頭回父(家)哪裡去」?

我這問法其實頗有「誤導」,但我是故意為之的,為要查證你的「慧根」,準確說,是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因為「念父思家」的,什麼「山」於他都會很「大」,讓他想到認父歸家去;而「不念父不思家」的,則什麼「山」於他都不夠「大」,他總是流連忘返,但求有個「上帝」(是父非父毫不打緊)來「幫他一把」,卻不要誰來「領他歸家」。

說到底,萬法「唯心」,一切都是根性的問題。說得玄些:

你的「心」大,你見的「山」,亦大!

……

心大山自大

什麼謂之「心大」?

先看一首唐詩: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陳子昂《登幽州臺歌》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干卿底事」(關你甚麼事),你哭什麼來著?人生世上,「活在當下」就是一切,祖宗父母都可不管,什麼「古人來者」,多鬼餘!

然而,這樣的「好管閒事」,就是「心大」!

回到出埃及記的典範事例去看,以色列百姓所求的,不外是「我們今天吃什麼喝什麼」,所以呢,一位「當下應驗」,甚至只要有些許「即時氣氛」的「上帝」,就很「夠用」了。摩西卻無比死心眼,要尋找那位「祖宗的神」,要尋找那位「自有永有」的上帝。那不是太抽象太「事不關己」嗎?

摩西好端端,出去看望他的弟兄幹嗎?「多事」!後來居然還「不知驚」,又回埃及去領他的百姓出埃及,去一處渺渺茫茫的什麼「應許之地」,到頭來自討沒趣,更是「多事」!

摩西在埃及皇宮裡自己享福,求之不得,不是很好麼?可他人就「犯賤」,簡直是個以色列版的「陳子昂」

前不見古人,

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摩西始終不能忘懷他母親告訴他的「祖宗故事」,這故事並不止於涉及過去,還指向將來——他們的祖宗曾遇見一位上帝,結成忘年之交,那上帝還應許說,要祝福他們的子孫萬代,讓他們成為大國,且是永恆之國。

身在埃及深宮之中,摩西總是不能「活在當下」,反無比思念「古人」(先人是如何與上帝相知相遇?),無限關切「來者」(以色列同胞將有怎樣的結局與未來?),那樣的「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讓他有「孤懸天地」的大寂寞與大悲哀,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明白我說什麼嗎?

你的「心」若小,意思是,但求一己或少數人的平安太吉,再大的困難(山),都是很「小」的。你才不會管什麼「古人來者」,活在當下,顧住自己,就算了。這樣,「上帝」或者什麼神仙,還是會拜拜的,祈禱法事也會做一點,可是那位是否「自有永有」的上帝,信著是否就要起來去什麼「應許之地」,在你看來,都好「多餘」了。

……

山由心定

依人情常理來看,摩西既有「埃及王子」之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以有什麼「大山」呢?他的「山」(困難苦境),應該是小得不能更小的,倒是正在受著埃及人奴役的以色列百姓,他們的「山」就大得多了——「邏輯」不是這樣嗎?

卻要知道,「山由心定」,人若只知道注目於「我今天吃什麼喝什麼」,他的「山」就不過是「沒得吃」或「吃不好」的境界程度,一旦發覺,在曠野的「伙食」竟還不如在埃及受奴役時,就二話不說,吵著回埃及去了。至於摩西想念關切的「古人來者」、「永恆之約」與「應許之地」,他們睬你都傻!

但摩西就是「心大」,他的「心」悲憫眾生,不能更不忍「自己享福」。

窮年憂黎元,

嘆息腸內熱。

——杜甫《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

原來,摩西不只是以色列版「陳子昂」,更是以色列版「杜甫」

眾生之苦都成了摩西的痛苦,於是,他舉目「看見」的「山」就巨大無比,巨大至非任何「含混上帝」,非任何「功能宗教」,非任何「忽悠神學」所能紓解的。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二日

咒世情深(八)

又係詩篇九十篇,俄網已不知第幾遍說了。

只是,摩西以其偉大人格與悲情一生總結而成的詩篇九十篇,我就是費一生,都講不盡解不完。

天下人間,誰像摩西,眼可見,心能感,那樣的「龐然大山」?

我們,你跟我,每天都在無限糾纏「今天吃什麼喝什麼」,或是,「疫情什麼時候過去,好重新開始我們的正常生活」,之類。不論國籍黨派宗教主義,大夥兒眼中心裡的「山」,不外就是這些。

你向這些「山」舉目,只會想到,「請個神」來給你加能賜力,把「山」移除了,好讓你繼續在這世界裡吃喝嫁娶蓋造買賣,就是美名之曰什麼「理想」甚至「大使命」的,也不過是多給你一個在今生現世「混下去」的理由名目。這樣的「山」斷不會讓你想到認父歸家的。

摩西,有王子尊位,有埃及榮華,只要「不管別人」,按道理,什麼「山」都不會有。他不但生前坐享榮華,還很可能,死後獲得常人夢寐難求的「宗教服務」,可以說,今生來世,都無憂矣。

但他就是多事,就是死心眼,忘不了「古人」,放不下「來者」,就出去看望他的以色列人弟兄,還遇上個比他還「多事」的上帝,從此,落難一生。

形象化點說,摩西好像是要替別人移去他們的「山」,但到頭來,卻招來幾座更大的「山」,壓到他自己的頭上來。正是——

明知山有苦,偏向苦山行!

然而,從反面始能參透萬事,就正正因摩西有「與人不同」的人格與心念,故此,他的「山」就「堆堆疊疊」至無限擴大,「大」到一個地步,「迫」他必定要在一切人間宗教以外,另闢蹊徑自尋「生路」。

總而言之,摩西眼中心裡的「山」,不只是「特別大」,而且是跟常人所見的「山」,有著本質性、結構性的不同,故此,兩者的應對之法與回應之道,就殊途殊歸,天淵有別。

……

你們世人要歸回

詩 90:1. (神人摩西的祈禱)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
2. 諸山未曾生出,地與世界你未曾造成,從亙古到永遠,你是神。
3. 你使人歸於塵土,說:你們世人要歸回。

這詩,若要給它一個標題,最自然是:「歸回」。

為什麼世人要「歸回」呢?摩西給出的理由是:「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諸山未曾生出,地與世界你未曾造成,從亙古到永遠,你是神。」意思是,上帝的本質就是「父」,就是「家」,是人類的根源與歸宿。

兒子就該認父歸家!

還需要有別的理由嗎?

無限可悲的是,今天,就連「教會」都早已忘記了這個「上帝的定義」。「上帝」早已被「空泛化」及「匿名化」,成為一種「功能」或「助力」。撫心自省,你只是「有事」時才偶爾想起「請」上帝來「保守」你,「沒事」時,你幾時想過,天父原來在家中等你,甚至「煮好飯」,盼望著你回家吃飯?

辛苦最憐天上父
盼子不還
總把歸期誤

人間大悲哀,是我們明明有父有家,卻自甘於在世界流連,就算落拓潦倒至今日田地,仍不知認父歸家。更加可悲的是,連「教會」及「以色列人」都不明白天父的「咒世苦心」,不知天父「咒世」是想借此喚「我兒好歸來」,反倒向「上帝」或者不知哪個神祈禱求「抗疫消災」!

上帝一萬擔「心機」都給我們枉了!

……

最可怕的恐懼,是不知恐懼

詩 90:4. 在你看來,千年如已過的昨日,又如夜間的一更。
5. 你叫他們如水沖去;他們如睡一覺。早晨,他們如生長的草,
6. 早晨發芽生長,晚上割下枯乾。
7. 我們因你的怒氣而消滅,因你的忿怒而驚惶。
8. 你將我們的罪孽擺在你面前,將我們的隱惡擺在你面光之中。
9. 我們經過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歎息。
10. 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
11. 誰曉得你怒氣的權勢?誰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呢?
12. 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

我們都被「忽悠神學」忽悠得太久太久,故此,讀經早就沒有真實感覺,早就慣性地把它們「解」成廢話。譬如,「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我們就把它混解成「把握光陰」、「善用時間」等廢話。

人類的真正「困境」,你以為摩西是說,「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即「人生苦短」啊,那麼就該「把握光陰」,多幹些活,甚或美名之曰多「服事上帝」,多為上帝發大夢幹大事?

摩西之所以「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就因我們原來不曉得「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怎樣不曉得?就是我們個個都以為自己「唔會死」,都為自己計劃這樣那樣,沒完沒了。卻不知道,我們就是有「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即是已算十分長命,也不過是「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

人類的真正「問題」,

從來都不是「太悲觀」,

而是「太樂觀」!

還不只,我們不單只對自己的「壽命」及「事業」樂觀,就連對自己的「道德」或「宗教修為」,都很樂觀。樂觀到——「誰曉得你怒氣的權勢?誰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呢?」

……

疫情爆發這一年多以來,要非全數,也是幾乎所有,我見過的「禱告會」,都是叫大家「唔好驚」的……

基督教界的矯情,常令我作嘔。現在,除了最低下層的一些人(他們確很慘),你見有誰「好驚」呢?尤其是中產化的美國或美式教會。再說,這一年來的疫情,較之於中世紀黑死病之類,根本小兒科都近乎流感,有誰真的「好驚」呢?

請動點心肝想清楚:

人類甚至我們所謂基督徒的大悲哀以至於大悲劇,是「太易驚」,還是倒過來,是「太唔知驚」,更遑論曉得「及早驚定」

天父慈悲忍手,望小懲大誡,但我們不領會這分「咒世情深」。結果,流感似的疫情我們「唔驚」,甚至連「教會」都教人「唔使驚」,只好等上帝一直「加碼」上去,直至滅世大瘟疫。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四日

咒世情深(九)

我說過,「解經」不難,「解人」、「解人性」,尤其「解自己的人性」,才是天下至難。

人若連自己都不解,

他還能解得了什麼?

我們的牧師學者,最會「想當然」,說「這經教訓我們什麼」,之類。譬如讀到大衛跌倒,就說,「不要學大衛」;讀到以利亞求死,就說,「不要學以利亞」;讀到彼得不認主,就說,「不要學彼得」。彷佛我們個個都有「超越」大衛、以利亞跟彼得的本事與潛質。

我們輕薄古人,已到不虔不義的地步!

大衛「就是那人」,而你竟可以「不是大衛」;以利亞「不勝於列祖」,而你竟可以「勝於以利亞」即也必「勝於列祖」;彼得「眾人跌倒,他也跌倒」,而你竟可以「眾人跌倒,彼得跌倒,但你總不跌倒」。

厲害啊!

讀經讀成這個樣子!你說「你是罪人」,你說「你不能靠行為得救」,你說「你需要基督十架救恩」,我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信什麼,算吧!」

……

摩西說:

11. 誰曉得你怒氣的權勢?誰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呢?
12. 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

你真以為,摩西是叫你「悔改」,「不要學」那些「不曉得上帝怒氣的權勢」與「不知道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的人嗎?

你以為摩西會像我們的牧師學者般「對人樂觀」嗎?

請看下文:

13. 耶和華啊,我們要等到幾時呢?求你轉回,為你的僕人後悔。
14. 求你使我們早早飽得你的慈愛,好叫我們一生一世歡呼喜樂。
15. 求你照著你使我們受苦的日子,和我們遭難的年歲,叫我們喜樂。
16. 願你的作為向你僕人顯現;願你的榮耀向他們子孫顯明。
17 願主——我們神的榮美歸於我們身上。願你堅立我們手所做的工;我們手所做的工,願你堅立。

什麼是「我們要等到幾時呢」?

誰等誰?

誰等誰的什麼?

請回頭再看上文,先實實在在「參透人性」:

4. 在你看來,千年如已過的昨日,又如夜間的一更。
5. 你叫他們如水沖去;他們如睡一覺。早晨,他們如生長的草,
6. 早晨發芽生長,晚上割下枯乾。
7. 我們因你的怒氣而消滅,因你的忿怒而驚惶。
8. 你將我們的罪孽擺在你面前,將我們的隱惡擺在你面光之中。
9. 我們經過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歎息。
10. 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

為什麼摩西劈首就說「在你看來」?那自是因為「在人看來」,人(甚至包括大多數「信徒」)完全不覺得有這麼一回事。

在人看來,七十歲、八十歲是好長的日子,大把世界,應該盡量計劃人生。

在人看來,哪會真覺得自己那麼壞?對上帝的什麼「震怒」更是無知無覺!

君不見,全人類——再說一遍,包括大多數「信徒」——的「心理狀態」不都是這樣的嗎?

人要真悔改,第一件事,就是先徹底剷去對自己的「樂觀主義」。但信我,這死症是我們怎都改不了的!換句話說,人只要還有一分覺得「明天在我手」覺得「前途由我闖」,就怎麼都不會「歸回」(轉回)的!

耶和華啊,我們 要等 到幾時呢?

其實更應繙作:

耶和華啊,要等 我們 到幾時呢?

要等我們「向你歸回」(悔改,轉回),算吧,不要等了!耶和華啊,倒不如你「向我們歸回」(轉回),說白些,你「悔改」吧!

求你轉回,為你的僕人後悔。

人類假若還有半點生機、半點希望,那必不是人類自己向上帝悔改回轉,而是上帝向人悔改回轉。這是何等震天撼地的大發現!

人得救,是因上帝悔改!

這是摩西身經目睹過天下人間最大的幾座「大山」(容後再說)之後,對信仰與人生作出的「最後總結」。能聽且能!

……

上帝是怎麼後悔、轉回的?

14. 求你使我們早早飽得你的慈愛,好叫我們一生一世歡呼喜樂。
15. 求你照著你使我們受苦的日子,和我們遭難的年歲,叫我們喜樂。
16. 願你的作為向你僕人顯現;願你的榮耀向他們子孫顯明。
17 願主——我們神的榮美歸於我們身上。願你堅立我們手所做的工;我們手所做的工,願你堅立。

作法或唸咒一般的「祈禱」,大家都會,但「求你」、「願你」究是什麼一回事,大家真的「意會」得到嗎?

求「你」、願「你」,言下之意是別管甚至別看「我們」:「你」要施恩就施恩,別管「我們」該得不該得配合不配合領受不領受,盡「人事」吧!。

告訴大家,天父若不是「掩面不看我們的罪」,「橫蠻無理」地向我們施恩,將我們本來沒有的「榮美」強歸到我們身上,將我們等同「草木禾楷」的「工」算做一回事,那我們連同我們的「工」就不是「歸回塵土」,而是「灰飛煙滅」!

夠了,你終於解明白自己沒有?!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

咒世情深(十)

今天且來總結,壓在或說堆疊在摩西身上的究是怎樣的「山」。這「山」又為什麼能把摩西召喚到獨一無二的耶和華上帝,而不是「隨便一位神」那裡去。

第一座「山」,或說在「最底層」的「山」,是摩西有絕對「超乎常人」的同情心與正義感。他一生都在同情弱小,都在抱打不平。且看這三件經典事例。

【事例一】出 2:11-12 後來,摩西長大,他出去到他弟兄那裡,看他們的重擔,見一個埃及人打希伯來人的一個弟兄。他左右觀看,見沒有人,就把埃及人打死了,藏在沙土裡。第二天他出去,見有兩個希伯來人爭鬥,就對那欺負人的說:你為什麼打你同族的人呢?那人說:誰立你作我們的首領和審判官呢?難道你要殺我,像殺那埃及人嗎?摩西便懼怕,說:這事必是被人知道了。法老聽見這事,就想殺摩西,但摩西躲避法老,逃往米甸地居住。

【事例二】出 2:16-17 一日,他在井旁坐下。米甸的祭司有七個女兒;他們來打水,打滿了槽,要飲父親的群羊。有牧羊的人來,把他們趕走了,摩西卻起來幫助他們,又飲了他們的群羊。

【事例三】民 12:1-2 摩西娶了古實女子為妻。米利暗和亞倫因他所娶的古實女子就毀謗他,說:難道耶和華單與摩西說話,不也與我們說話嗎?這話耶和華聽見了。

按常理,第一次「抱打不平」,結果惹出一身蟻後,摩西應該汲取教訓,別再替人家出頭了。但是,摩西就是「死性不改」,落難逃到米甸,自身難保,卻見弱質女子被欺凌,就又「頂唔順」,挺身替她們出頭。

強出頭變冤大頭,這樣的「陰影」摩西心裡不是完全沒有的,所以四十年後,上帝在西乃山上召他回埃及去領百姓出埃及時,他先而說:「唔好搞我!」之不過,嘴巴是硬,心就是軟,犯賤。

有好些人以為,這是摩西狹隘的「宗教民族主義」作祟,以為以色列人是「天之選民」,會有「不世奇遇」,才肯挺身替以色列人出頭。

卻要知,摩西也曾出手救助「米甸的祭司的七個女兒」,米甸人可不是以色列人,摩西的同情心與正義感,何「狹隘」之有呢?路見不平,不管是什麼國族人民,摩西都要「拔刀相助」,很一視同仁的。

民 10:29-32 摩西對他岳父(或作:內兄)——米甸人流珥的兒子何巴——說:我們要行路,往耶和華所應許之地去;他曾說:我要將這地賜給你們。現在求你和我們同去,我們必厚待你,因為耶和華指著以色列人已經應許給好處。何巴回答說:我不去;我要回本地本族那裡去。摩西說:求你不要離開我們;因為你知道我們要在曠野安營,你可以當作我們的眼目。你若和我們同去,將來耶和華有什麼好處待我們,我們也必以什麼好處待你。

摩西甚至願與米甸人分享他的信仰,以至於「將來耶和華有什麼好處待我們,我們也必以什麼好處待你」,看這胸襟,更是何「狹隘」之有?

不止於此,摩西對異族異民的同情心,甚至一視同仁到犯了個「大不諱」:

民 12:1-2 摩西娶了古實女子為妻。米利暗和亞倫因他所娶的古實女子就毀謗他,說:難道耶和華單與摩西說話,不也與我們說話嗎?這話耶和華聽見了。

古實,廣義地說,就是埃及,或稱南埃及。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摩西,居然娶個「埃及妹」,不是「授人以柄」嗎?難怪流言謗語馬上就到。

我們誰有那個心肝去想想:出埃及的以色列人中間怎麼有個「埃及妹」?她在以色列人當中會有什麼境遇?這境遇為什麼會導致摩西要娶她?

在埃及地的時候,埃及人是「主流」,以色列人是「附屬」,「附屬」自不免被歧視受欺凌。那「埃及妹」或她的父母會隨以色列人一起也「出埃及」,可見他們雖然血緣上有些許「埃及血統」,但社會地位上的低下,比當時的以色列人好不了多少(試類比一下耶利哥城的喇合一家)。

大家動點心肝想想:這「埃及妹」(或許連同她的一家)在埃及的時候是「下等埃及人」,備受「上等埃及人」的歧視與排斥,到出了埃及,生活在已成為「主流」的以色列人當中,你以為她(或他們)的境遇會怎樣?會好一些甚至大翻身嗎?

人性哪有這麼美好!

弱者並不見得就會同情別的弱者,

更多是找機會欺負比他更弱的弱者!

可以想象,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時候,不敢向「上等埃及人」發難,如今眼前有個「下等埃及人」啊,不正好是找她出晦氣的時候麼!

摩西悲憫弱者,一視同仁。他看見埃及人欺負以色列人,要出頭;倒過來,見以色列人欺負埃及人(那古實女子),也要出頭。娶她,其實是變相地保護她。別扯到什麼好色多妻或異族通婚上面去,一條毛的關係都沒有。

我肯定,摩西若看見今天的所謂以色列人怎麼欺凌巴勒斯坦人,也要替他們出頭。自然,這也免不了招來「不愛國」等諸多咒罵。

看到了沒有,摩西絕對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宗教民族主義者」,他民胞物語普愛蒼生。他一生都忍受不了弱者被欺凌,都忍不住出手相救,不管那欺凌人與被欺凌的,是什麼國族。

……

此山何大?

你要是像摩西那樣,心裡有這種「普世性」的同情心與正義感,你知這「山」究竟有多大嗎?

普世惡人當道,你能替得了多少弱者出頭?

更慘是,你幫這個,那個罵你;你幫那個,這個罵你;你裡外不是人。

更更慘是,弱者並不見得就愛你替他出頭,或嫌你多事,或懷疑你別有居心。

最最最慘還是,摩西幫人幫了一世,「果報」卻是,連上帝都冤枉他,當眾說他「在百姓面前不信我」,罰他不許進迦南。我們的牧師學者,自是十分樂於「跟進」,都紛紛落井下石。(詳見拙作《摩西沉冤錄》,不說了。)

大而化之,壓在摩西身上的,共有「三重山」

第一重(最下層):普愛蒼生,悲心極大

徒 7:23-25 他將到四十歲,心中起意去看望他的弟兄以色列人;到了那裡,見他們一個人受冤屈,就護庇他,為那受欺壓的人報仇,打死了那埃及人。他以為弟兄必明白神是藉他的手搭救他們;他們卻不明白。

第二重(中間層):含辛茹苦,擔子極重

民 11:11-15 摩西對耶和華說:你為何苦待僕人?我為何不在你眼前蒙恩,竟把這管理百姓的重任加在我身上呢?這百姓豈是我懷的胎,豈是我生下來的呢?你竟對我說:把他們抱在懷裡,如養育之父抱吃奶的孩子,直抱到你起誓應許給他們祖宗的地去。我從哪裡得肉給這百姓吃呢?他們都向我哭號說:你給我們肉吃吧!管理這百姓的責任太重了,我獨自擔當不起。你這樣待我,我若在你眼前蒙恩,求你立時將我殺了,不叫我見自己的苦情。

第三重(最上層):蒙受冤屈,冤情極深

申 32:48-52 當日,耶和華吩咐摩西說:你上這亞巴琳山中的尼波山去,在摩押地與耶利哥相對,觀看我所要賜給以色列人為業的迦南地。你必死在你所登的山上,歸你列祖(原文作本民)去,像你哥哥亞倫死在何珥山上,歸他的列祖一樣。因為你們在尋的曠野,加低斯的米利巴水,在以色列人中沒有尊我為聖,得罪了我。我所賜給以色列人的地,你可以遠遠地觀看,卻不得進去。

只要稍稍細心,都可看出這「三重山」堆疊起來的因由關係。

要之,你只要沒有像摩西那樣「誇張」的,「死不悔改」的同情心與正義感(第一重山),就不會投身於這樣的「不可能的任務」,結果惹出一身蟻碰得一身釘,以至於要「求死」(第二重山)。最後你也不會落得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還被後世的牧師學者當反面教材,受著全世界的誤解與冤枉(第三重山)。

告訴我,你要是真的擔負著這樣的「三重大山」,你可以召哪個「神」來給你加能賜力,幫你移開或跨過這「三重大山」呢?

……

全因為「你」

明白嗎?給你這「三重大山」的,還不就是「哪個神」——獨一無二的永生的耶和華上帝——嗎?

把誇張的同情心與正義感放到你心裡去的,是「祂」!

呼召你進到那個「不可能的任務」去的,又是「祂」!

最後在人前「屈」你打你「不合格」的,也是「祂」!

想想,事到如今,你召或等「別的神」來,有鬼用?!!!

你只能等「祂」——獨一無二的永生的耶和華上帝——來。

第一,是施行審判,普救蒼生,以滿足你那「誇張的同情心與正義感」。

第二,是更新天地,建立天國,成就那於你「不可能」於祂卻「能」的任務。

第三,是把你重新「抬舉」,「當眾」替你伸冤平反。(想想,登山變像時摩西為什麼要「出場」,還站在主耶穌的左右?)

總而言之,你若真有摩西那樣的「大悲心」、「重擔子」與「深冤情」,被壓於這樣的「三重山」之下,你決不可能指望任何「別的神」。你只可能一心盼望回到那位獨一無二的永生的耶和華上帝那裡去,或說直等到祂來,以成就你一生至死的所夢所想。

心大,山自大,你所望的上帝,也必無匹至大!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咒世情深(十一)

無神論者的「世俗常識」以及異教徒甚至許多所謂基督徒的「宗教常識」,都共同指向一事(或一事的兩面),那就是:

1)苦難是上帝的「缺席」或「不在」。

2)咒詛是上帝(或某神)的「惡意臨在」。

所以,要嗎就「召請」那個「不在的上帝」臨在,給你移除苦難,要嗎就「趕逐」那個「惡意臨在的上帝/神明」,叫祂離開,以解除苦難。

我說過九萬遍了,無神論者及異教徒以為「上帝降禍故而不善」,而許多所謂基督徒以為「上帝善故而不降禍」,其實是同一碼事,都以為「苦難」不是好事,「咒詛」就更不可能是好事。「苦難」,尤其是「咒詛」(有「故意給你苦難」之意)是斷不可能跟他們心中意想的那個「善神」有任何關連的。

總之,至善的上帝會用「咒詛」來喚醒世人回歸天父天家,至終給我們以至大的祝福,如此之「咒世情深」,是這世界——包括大多數「基督徒」,發夢都無法想象的。

唉!聖經裡,其實到處都是「因咒得救」的真情至理,只是這個壞了心術、廢了心肝、缺了心眼的世界甚至「教會」,很久已經不能「領受」而已。

……

各有各「信」

世人甚至許多「基督徒」,終其一生都在「逃避苦難」——實質也是「逃避咒詛」。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避」過了苦難(咒詛)的同時,原來也丟失了信仰,終而也必丟失永恆的救恩。

創 5:28-29 拉麥(不是創4那個拉麥)活到一百八十二歲,生了一個兒子,給他起名叫挪亞,說:這個兒子必為我們的操作和手中的勞苦安慰我們;這操作勞苦是因為耶和華咒詛地。

大洪水前,我肯定,只有挪亞一個人,願意「接受」耶和華咒詛地的事實。其他所有人,包括本來相對敬虔的塞特家,都全體墮落了,對於耶和華咒詛地的事實,要嗎悍然反抗(像今天的無神論者及異教徒),要嗎「忽悠」,意即不當回事(像今天的「教會」及「以色列」)。

明白嗎?這些人骨子裡不是不信上帝咒詛地(看該隱馬上去種地築城,就知他其實是很「信」的),而是不信上帝咒詛地背後的主權、善意與悲心,更不相信人類的唯一希望,並不在於對咒詛的「反抗」(「忽悠」是一種更狡猾的反抗),而是在於對咒詛的「順服」。

換言之,全人類在潛意識裡,原來都是「相信」上帝咒詛地的,只是「信法」有天淵之別。信仰者以「順服」來彰顯他們的「信」,不信者與偽信者則以「反抗」或者「忽悠」來暴露他們的「信」——實即「不信」。

……

咒者愛也

好了,如摩西等信仰者,既明知道他們的坎坷苦難,基本上說,都是「上帝害的」,大概就是:

把誇張的同情心與正義感放到你心裡去的,是「祂」!

呼召你進到那個「不可能的任務」去的,又是「祂」!

最後在人前「屈」你打你「不合格」的,也是「祂」!

他們怎麼還能指望這位「分明靠害」的上帝呢?

有「靈根」的,請會意:

善良必定呼喚善良!

想想,你像摩西,因著誇張的同情心與正義感,「不知死活」「不識分寸」地去救助別人,結果惹來一身蟻碰出一身釘,哪又怎樣?你會從此懷疑甚至否定你的同情心與正義感?又或像我們絕大多數人那樣,變得「聰明」,只「選擇性」或「偶然性」地做點泛泛的好心好事?

要知道,如果你的所謂的「行公義好憐憫」,不過是依乎你的利益安危與陣營歸屬來「定義」的,「過了這條線」就不幹了,哪這就不是「公義」,是「私義」,就不是「公益」,是「私益」,說穿了,是一種更詭詐可憎的「自私自利」而已。

摩西心懷坦蕩,豈會如此!

看啊!摩西的「行公義好憐憫」,卻是那樣的一往無前,那樣的大公無私,那樣的生死無悔,這才是真正的「行公義好憐憫」。這樣的人,明知他有這樣的性情是「上帝靠害」的,但必也「欣然」接受上帝「害他」,只切切盼望上帝親身降臨,成就他追逐了一生卻無以「成功」的「行公義好憐憫」。

他們當然也盼望上帝降臨替自己伸冤,但這「替自己伸冤」仍然是大公無私的。因為他們要伸的,絕非只是「一己之冤」,也是與他們同蒙一樣的苦難冤屈的弟兄的「弟兄之冤」,甚至也是「上帝之冤」——向世人證明,上帝至終是全義全善的,決不會冤枉與辜負祂的忠心義僕。

打個比方,包大人替一個無辜民女伸冤,彰顯的,絕不只是那民女之義,更是包大人之義!

深哉!上帝的大悲心與大智慧!

世人甚至絕大多數「教徒」都逃避苦難與咒詛,但有一種人,他們不但不反抗不逃避,還自願「深陷咒詛」,並且就在「咒詛」裡思想、尋找、遭遇以至等候上帝,終而「因咒蒙福」,「因咒得救」。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三月三十一日

天道何愧?(一)

今天要進入本輯日誌的最後一個分題——「天道何愧?」

容我先說一大堆開場白。

我說過,我這輩子最無法對上一句話的,是宗教界,尤其是「基督教界」。他們大概會視我為怪胎,事實上我也視他們為異類。道不同,不只不相為謀,連說句話都是「搭錯線」的。

基督教界對於「道成肉身」,對於「因信稱義」,說著,好像毫無難度,好像真的很信。我卻不明白了,何以當日的祭司文士,聽著「主說我與父原為一」(狂妄自視為與神同等),看著「主在安息日治病」(蓄意違反律法),會那樣的反感,甚至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難道這樣的「世故」,大家都不明白?

想想,宗教界(包括基督教界)是靠什麼「吃飯」的呢?說來說去,就是兩招或說一招的兩式:

1)把上帝推到「有咁遠得咁遠」;

2)把到上帝去的「手續」搞得「有咁煩得咁煩」。

想想,「上帝」在那麼遠,要到上帝去的「手續」又那麼煩(複雜困難),那你就只得靠「代理人」代辦各種接洽事宜。這樣一來,宗教界就有「存在」的必要以至於體面了。

可恨的是,一旦「道成肉身」,上帝自己「直接」就來了,一旦「因信稱義」,到上帝那裡去原來沒有太多「手續」,就大件事了!主耶穌這麼一搞,分明就是要架空宗教界的「代理權」啊,焉能不死?!

……

殊途同歸

好了,說這許多,關今天的分題(天道何愧?)什麼事呢?

我要說的是,無神論者或者異教徒還比較「老實」,他們直接就說,苦難以至咒詛的存在,就充分反映了上帝(再說一遍,我當然是指聖經啟示的耶和華上帝)的不仁以至殘暴;我們的牧師者可「迂迴」多了,他們一是直接割斷苦難(咒詛)跟上帝的任何關連,明言暗示「降禍的不是祂」;一是造作「承認」是上帝降罰的,還說這是上帝的「公義伸張」云云,有板有眼,看上去跟俄網說的沒兩樣。

只是——

把上帝的降禍說成上帝的「不義」——無神論者或者異教徒

把上帝的降禍說成上帝的「正義」——基督教界的牧師學者

——你真的覺得兩者不同,甚至對立嗎?

我卻看出,他們根本是同一路人,他們心目中的上帝實質一樣的冷酷不仁,殊途而同歸。

無神論者或異教徒直接就著上帝降禍本身,明言上帝就是「冷酷不仁」,而基督教界的牧師學者,則以一種了無層次的「上帝降禍正義論」,迂迴暗示,上帝的「正義」背後其實也是一片「冷酷不仁」。打個比方,邪神式的「無端降禍」與閻羅式的「正義審判」,兩者冷酷不仁的實質,有什麼分別呢?

唉!有人明我說什麼嗎?

無神論者或異教徒,把上帝的降禍解說成上帝的「不義」,以之「否定」上帝。基督教界的牧師學者,則把上帝的降禍解說成上帝的「正義」,可大家有否想過,這其實也是「否定」上帝,而且否定得更狡猾更有毒,害人無數。

……

不義成義

我此生再無法跟基督教界對上一句話,因我的心思就是另類。

我要說:

人類真正需要的是一位「不義成義」的上帝。

想清楚,「道成肉身」與「因信稱義」實則都是「不義」——上帝怎麼可能直接親就我們這些污穢的世人?人怎麼可能不經複雜困難的手續,就能到上帝哪裡去?這在「宗教常理」上面說,分明就是「不義」,更是大大破壞了「宗教行規」。

然而,你若真知道自己是一個「待(定)罪更待救」的罪人,那麼天父上帝與主耶穌這樣的「不義」,正正就是祂們的「義」!

要從反面參透萬事:

不只要從咒詛中發現上帝的愛,更要從「不義」中發現上帝的「義」,有時候還要倒過來,從「義」中發現上帝的「不義」(下文詳說),否則你這輩都不可能進入基督信仰的殿堂。

……

懶人勿信

你或會問:點解要搞到咁複雜(另一種意義的複雜)?

我要問:閣下是怎樣「認識」一個人的呢?凡事給你「讚」順你意的,你就算為「好人」?逆你意甚至當面指責你的,你就都算為「壞人」?……不會吧?

假如,我們要認識一個人都不能這樣「直接」或說「膚淺」,那我們認識上帝又怎麼可能這樣「直接」(膚淺)呢?

一言以蔽之:

要真正認識一個人,必須充分認知以至感應到他心中的「糾結」——那些纏成一堆的愛與恨、喜與憂,甚至義與不義,要認識我們天父上帝,更要如此,這是絕對懶不得的!

懶人不要信上帝,拜偶像好了!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六日

天道何愧?(二)

必須注意的是,不管是動畫片《姜子牙》,或同人創作曲《天道有愧》,以至卡繆小說《鼠疫》,它們對「天」(上帝)的指控,都不是(至少表面不是)天(上帝)的降罰完全「無理」完全「不義」,而是,那個「理」或「義」太過一視同仁,太過冰冷不仁。《天道有愧》歌詞中的這幾句把這中心思想很概括地表達了出來:

天道至高至偉 故而無親亦無悔 漠然一人生滅劫灰
緣何上善若水 卻不救纖弱塵微 只一句命數難違

天真何所罪 置險局鼎沸 煌煌昆侖當俯仰有愧
大道本無為 蒼生和塵同歸 皆有春風一夢去追隨

大意是,「天道」因其「至高至偉」,心中(「天」如果還有「心」的話)只有「森嚴法規」,只有「絕對原則」,只有「大局觀念」。「祂」對渺如「塵土」的「蒼生」(個體/一人)的「生滅劫灰」,是絕對地「無親無悔」,管不得你那許多的。

無限可悲是,我疑心許多基督徒甚至牧師學者中目中的「上帝的義」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回事。只不過他們的「心肝」還不如無神論者或異教徒——無神論者或異教徒還能多少感受到這種「義」中有某種「不仁」(甚或「不義」),而我們的牧師學者連這個感覺都沒有。

夠了,一味說別人的壞話,於我們認識上帝明辨真理是無益的,還是回到聖經去,回到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上帝故事」去,去尋索去明白,我們的天父究是怎樣的天父,祂的「義」又是怎樣的一種「義」。

……

救蒼生?救一人?

動畫片《姜子牙》表面上擺出的「道德」甚或「神學」困局是,為著拯救「蒼生」(普世),更準確說,是為了「淨化世界」,「一人」的生死命運是可以不管,甚至被犧牲掉的嗎?

只要稍稍細心,更會覺得,《姜子牙》一片暗示所有「天」(上帝)都是這個餅印,即心中都只有「大局與原則」,「一人」的生死禍福,是絲毫不足以介意的。

坦白講,我很不想說話。

聖經兩寸厚,存在幾千年(包括舊約), 天父上帝的「義」是怎樣「糾結」的「義」,人們要是還看不來,我再說,有用嗎?

請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的天父上帝(耶和華)是但求「救普世」而「漠然一人生滅劫灰」的?真相豈不是倒過來的——聖經中最曲折的情節,最飽滿的描寫,都是指向,天父上帝如何設法去「救一人」?

洪水滅世,天父怎樣設法「救一人」——挪亞?

天火焚城,天父怎樣設法「救一人」——羅得?

如果,天父心中只有「大局與原則」,把普世全城都滅了,一個不留,有何不可?何必費心用神去「救一人」?

再看,耶和華要罰所多瑪,為甚麼竟然要親身下凡去「視察」,仿彿就怕「殺錯一人」?

耶和華要罰所多瑪,為甚麼居然會「剛巧」路過亞伯拉罕門前,給亞伯拉罕糾纏,爭論怎麼不該「將義與不義的同滅」?

還有,上帝既要滅耶利哥,約書亞還差探子去視察什麼?視察「敵情」?才不是!是視察還有沒有「一人」可救。結果就救了喇合一家。

除此以外,主耶穌怎樣「故意」在安息日裡治病,怎樣「故意」經過撒瑪利亞與井旁婦人談道,為「一人」而不惜大費周章,甚至不怕得罪「全世界」,這些「就為一人」的例子還少麼?

這「一人」,意思擴大些,就是「一家」(挪亞、羅得、喇合一家),就是「死剩的餘種」。天父本可以乾乾淨淨的「滅絕淨盡」,但祂就是心裡不忍,婆婆媽媽拖拖拉拉,總要留些「餘種」——不只選民以色列人,就是許多號稱要「滅絕」的,例如迦南人,上帝都「手下留種」。

動點心肝想想,可以嗎?

上帝如果真如宗教家們想象的「至高至偉,故而無親亦無悔,漠然一人生滅劫灰」,甚麼都「一句命數難違」了事,聖經何用兩寸之厚?救恩何用哪麼曲折複雜?統統殺光滅絕推倒重來就是,省事啊!

創 6:5-7 耶和華見人在地上罪惡很大,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耶和華就後悔造人在地上,心中憂傷。耶和華說:我要將所造的人和走獸,並昆蟲,以及空中的飛鳥,都從地上除滅,因為我造他們後悔了。

聖經本來明明白白!

上帝「至高至偉」,卻不等於對人「無親亦無悔」。看,祂心中憂傷——祂對人明明是「有親」的,祂後悔造人在地上——祂對人明明是會「有悔」的。

在創世記洪水滅世的記載裡,你看不見一個關於「上帝忿怒」的描寫。我不是說上帝對世人的「地上罪惡很大,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沒有忿怒,更不是說上帝滅世的原因之中沒有「上帝義怒」的重大原因。

我只是說,上帝於人,不是,最少不只是「法官」,更是「父親」,「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沉溺罪惡,屢勸不改,終於要宣判自己的兒子有罪,甚至要親自施刑,他可以不心中糾結,痛苦不堪嗎?

上帝於人,不論是群體或個人,都是「有親」的,祂既難忍受我們犯罪作惡,又不忍心一下子就把我們滅絕。可以說,無論怎麼做,祂都「有悔」。就好比一個慈心父親,看見自己的兒子做錯事時,既怕罰得手重,又怕罰得手輕,怎麼做,都「後悔」,都好像是「自己的錯」那樣。

我說過,稱上帝為「父」不是「比喻」,人間相稱的「父」才是比喻,是天父之「為父」的一個很不完全的「模仿」。

天父之愛我們,之於我們的「有親亦有悔」,絕對甚於我們的親生父親對我們的「有親亦有悔」。

天父的「義」是一種「為父的義」,是一種「無窮糾結的義」。故此,祂不能忍受不義,卻往往忍受我們五百五千五萬年;祂要滅絕一切的不義,但總要找「借口」留下一些餘種;祂善惡分明,卻以祂冰雪無辜的獨生子代替我們成為罪,又把我們這些罪人莫名其妙的「算為無罪」。完全不合邏輯!

但這就是上帝與祂的「為人」,是聖經啟示貨真價實的「天」與「天道」!天道何愧?!

……

你在哪裡?

我且說個見證解釋一下。

教書年代,有一次,課堂上,我給一個學生氣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下課了,我回到教員室,就趴在書桌上,心裡問上帝:

「你在哪裡?」

我原本的意思是,面對這樣的頑劣學生,你會「怎麼處理」,是處罰他?寬容他?之類。因為他實在頑劣,但我又知道他有情緒問題,未必是故意的。罰是不忍,但不罰,又怕立下壞榜樣。

我隱隱聽到,天父說:

「你在哪裡,我也在哪裡。」

這是什麼意思?

卻是忽然靈光一閃。天父好像是說:

我不在要「懲罰」那學生的「那裡」,也不在要「寬容」那學生的「那裡」,我是在你「糾結」於不知道該「懲罰」還是「寬容」他的無限「糾結」之中。

天父並不是在一個「簡單」的答案或解決裡,祂是在與我一起掙扎,一同糾結。

我更忽然了悟:

天父對我們的「糾結」,豈會小於我對學生的「糾結」呢?

我雖然不好,還能這樣待我的學生,何況我天上的父?!

人各有志,別人或喜歡「簡單即食」的「宗教」,但我就是愛一位這樣「立體」的天父,愛一種這樣糾纏曲折的「上帝的愛」。

……

補充:

把「救普世」與「救一人」對立,是完全莫須有的指控。

上帝沒欠誰,祂本可以「普世」或「一人」都不救。

人類甚是敗壞,真正值得救的「一人」絕對不是我們想像的多,要之,不是上帝不想救,而是「一個義人」都並不好找啊。(記得亞伯拉罕跟上帝為應否滅所多瑪城的討價還價嗎?)

報應(審判)有兩個層次:現世層次與終末層次。現世層次是不完全的,人的善惡在生前沒有得著相應報應是常有的事,譬如無辜嬰孩受父母輩的罪惡牽連受害,聖經也承認這一點。但終末層次的報應(最後審判)必然是公平的,故此我們不必為暫時的「不公待遇」而忿忿不平,更不要因而懷疑上帝的。

唉!全面的事實與真相,聖經一早就說明白說通透了。可悲是連基督徒都一早不認真讀經了,只會用「人本主義」或「人間宗教」的常識胡思亂想一通。

無語。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九日

天道何愧?(三)

這陣子,事忙,心亂,不太想說話。今天只引用聖經中幾個例子,以引證上帝是如何絕對不是所謂「救蒼生,不救一人」的。

【格拉森的被鬼附者】

路 8:26-37 他們到了格拉森(有古卷:加大拉)人的地方,就是加利利的對面。耶穌上了岸,就有城裡一個被鬼附著的人迎面而來。這個人許久不穿衣服,不住房子,只住在墳塋裡。他見了耶穌,就俯伏在他面前,大聲喊叫,說:至高神的兒子耶穌,我與你有什麼相干?求你不要叫我受苦!是因耶穌曾吩咐污鬼從那人身上出來。原來這鬼屢次抓住他;他常被人看守,又被鐵鍊和腳鐐捆鎖,他竟把鎖鍊掙斷,被鬼趕到曠野去。耶穌問他說:你名叫什麼?他說:我名叫群;這是因為附著他的鬼多。鬼就央求耶穌,不要吩咐他們到無底坑裡去。那裡有一大群豬在山上吃食。鬼央求耶穌,准他們進入豬裡去。耶穌准了他們,鬼就從那人出來,進入豬裡去。於是那群豬闖下山崖,投在湖裡淹死了。

放豬的看見這事就逃跑了,去告訴城裡和鄉下的人。眾人出來要看是什麼事;到了耶穌那裡,看見鬼所離開的那人,坐在耶穌腳前,穿著衣服,心裡明白過來,他們就害怕。看見這事的便將被鬼附著的人怎麼得救告訴他們。格拉森四圍的人,因為害怕得很,都求耶穌離開他們;耶穌就上船回去了。

【稅吏該撒】

路 19:1-10 耶穌進了耶利哥,正經過的時候,有一個人名叫撒該,作稅吏長,是個財主。他要看看耶穌是怎樣的人;只因人多,他的身量又矮,所以不得看見,就跑到前頭,爬上桑樹,要看耶穌,因為耶穌必從那裡經過。耶穌到了那裡,抬頭一看,對他說:撒該,快下來!今天我必住在你家裡。他就急忙下來,歡歡喜喜的接待耶穌。

眾人看見,都私下議論說:他竟到罪人家裡去住宿。撒該站著對主說:主啊,我把所有的一半給窮人;我若訛詐了誰,就還他四倍。耶穌說:今天救恩到了這家,因為他也是亞伯拉罕的子孫。人子來,為要尋找,拯救失喪的人。

【撒瑪利亞婦人】

約 4:1-30 主知道法利賽人聽見他收門徒,施洗,比約翰還多,(其實不是耶穌親自施洗,乃是他的門徒施洗,)他就離了猶太,又往加利利去。必須經過撒瑪利亞,於是到了撒瑪利亞的一座城,名叫敘加,靠近雅各給他兒子約瑟的那塊地。在那裡有雅各井;耶穌因走路困乏,就坐在井旁。那時約有午正。有一個撒瑪利亞的婦人來打水。耶穌對他說:請你給我水喝。(那時門徒進城買食物去了。)撒瑪利亞的婦人對他說:你既是猶太人,怎麼向我一個撒瑪利亞婦人要水喝呢?原來猶太人和撒瑪利亞人沒有來往。……

當下門徒回來,就希奇耶穌和一個婦人說話;只是沒有人說:你是要什麼?或說:你為什麼和他說話?那婦人就留下水罐子,往城裡去,對眾人說:你們來看!有一個人將我素來所行的一切事都給我說出來了,莫非這就是基督嗎?眾人就出城,往耶穌那裡去。

【生來瞎眼的人】

約 9:1-41 耶穌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人生來是瞎眼的。門徒問耶穌說:拉比,這人生來是瞎眼的,是誰犯了罪?是這人呢?是他父母呢?耶穌回答說:也不是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顯出神的作為來。趁著白日,我們必須做那差我來者的工;黑夜將到,就沒有人能做工了。我在世上的時候,是世上的光。耶穌說了這話,就吐唾沫在地上,用唾沫和泥抹在瞎子的眼睛上,對他說:你往西羅亞池子裡去洗(西羅亞翻出來就是奉差遣)。他去一洗,回頭就看見了。……

耶穌和泥開他眼睛的日子是安息日。法利賽人也問他是怎麼得看見的。瞎子對他們說:他把泥抹在我的眼睛上,我去一洗,就看見了。法利賽人中有的說:這個人不是從神來的,因為他不守安息日。……

……

人棄天取

唉,例子明明白白,怎麼還要我解釋呢?

格拉森那被鬼附的人,早被群眾「隔離」到城外的墳塋裡,在格拉森人的「社會」裡頭,他事實上已經等於一個「不存在」的「一人」,可以不管的。但是主耶穌就是「多事」,要「管」。結果,就為救這「一人」,觸犯了整個城鎮的居民的「既有公安」,就被群眾「趕」走了。

稅吏撒該,是猶太群眾心目中的「罪人」,即是,「天之棄民」,是被排斥於「彌賽亞拯救名單」以外的人。但主耶穌卻逆「主流意見」而行,跟他走得很近,不惜招來「他竟到罪人家裡去住宿」的謗語。

撒瑪利亞婦人,連她自己都說「你既是猶太人,怎麼向我一個撒瑪利亞婦人要水喝呢」,意思是主「何必」管她這個「一人」呢?但主就是「多事」,還特意「必須經過撒瑪利亞」,故意路經「正常」的猶太人會避過的路線,為要找上這個猶太人甚至當地人都看不起的「異族失婚婦人」。就連門徒看見了,都「希奇耶穌和一個婦人說話」,意味這「一人」是主耶穌絕對不應該予以理會的。但主耶穌就是不顧「全世界」的看法,都要「管」這個「一人」。

都說過了,「一人」未必單指個人,也可以指「一家」,甚至一個相對的「小群」。主特意「必須經過撒瑪利亞」,為的也是城中被猶太人排斥的撒瑪利亞族群。

說到那個「生來瞎眼的人」,在所有人(甚至門徒)的心目中,他都是個「棄民」,是沒有人(連他的父母)會予以理會的「一人」。頂多,只能作為一個「個案」,來給我們研究探討所謂苦罪問題。但主耶穌就是「多事」,要管這「一人」,甚至故意在安息日治好他,不怕冒犯當時的「宗教權貴」與「主流價值觀」。

我疑心大家從來沒有這樣理解這兩句話的真義:

路 19:10 人子來,為要尋找,拯救失喪的人。

約 9:39 耶穌說:我為審判到這世上來,叫不能看見的,可以看見;能看見的,反瞎了眼。

它們其實是說:

「人」所共棄的「一人」,

正是「天」要來召喚與拯救的人!

……

人應有恥!

看清楚了沒有?是誰沒有「人情味」?是誰只講「大局與原則」而不顧「一人的生死劫灰」?

明明是,沒有「人情味」,只講「大局與原則」而漠然「一人的生死劫灰」的是「人」自己(群眾、權貴、社會主流等等)啊!

我說過了,「現代文明」,包括今天普世通行版本的「基督教」,實質都是近代人本主義與啟蒙思想的產物,它的一個「核心教義」,就是對人類自己抱有無可救藥的「樂觀主義」。

簡單地說,那就是我們(記得包括自己)都慣性把自己「想象得太善良」,以為我們既是「人」,當然都很有「人情味」,都很會體恤無辜,都很會同情弱者,這就明言暗示,所謂「至高至偉」的「天」(上帝,祂不是「人」)才會冰冷無情,才會只講「大局與原則」而無視「一人」的生死禍福的。

請撫心自問:你真是這樣的無私善良嗎?

豈不是,走在路上,稍趕時間,你都會嫌走在你前面的人走得太慢,礙事,恨不得把他馬上踢開麼?我們的所謂「愛心」,狹隘,片面,甚至只有五分鐘熱度。更甚至的是,我們的「立志為善」背後,究有著多少不只不為人知,連自己都不知的「惡念」?!

最無知最可憎的還是,我們把自己幻想得很「慈悲善良」的同時,更意想「天」(上帝)的慈悲善良竟還不如我們。要之,「天」(上帝)才會固執空泛冰冷的「大局與原則」,我們「人」可不同了!

神經病!事實明明相反!

大有「人情味」的是「天」而不是「人」。故此,結論豈只天道何愧,更是——

人應有恥!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二日

天道何愧?(四)

還是「不想說話」。

實不相瞞,這輯日誌下筆之初,我是「胸有成竹」的,好像一早已「計劃」好要怎麼寫的。不外是,用詩篇九十篇再加上拙作《天地同心》的論調,來「反駁」所謂上帝「但救蒼生卻不管一人」的謬論。

可現在,我很有些「無以為繼」(準確說是「無心為繼」)!

又實不相瞞,最苦悶之時,也是最「不想說話」之時,我會讀我的「拙作」,但是,越讀,就越苦悶——

我不是都一早「說過」了麼?
而且,是「計劃」,「舖奠」得那麼「好」!

「廢話」說了半生,還要說麼?

十年生死尚茫茫(又是見拙作《十年生死尚茫茫》),
何況,現在已「二十年」生死?

我知道,在先聖賢人面前,我沒資格說「苦悶」,他們到死甚至死了,都「仍舊說話」,我憑什麼資格「絕筆」?

我自會不死不活的繼續說話,直到上帝說:「夠了!」

……

這陣子,最吸引我的,是「台灣新聞」,準確說,是這兩起事件。

一起是半世紀一遇的「大旱」

另一起是,同一時間,幾十萬人「瘋媽祖」

不要以為,我是要諷刺台灣人,甚至會說他們日前遭遇的「火車慘劇」,是活該,是不信上帝的審判,之類。

明白啊,我並不「溫情主義」,也不是要否定很有這個「可能」。只是,見不賢,總要知內自省。

疫情一年過去,我們有哪個真的「歸向耶和華」了,還是,仍舊各自抬著自己的「神龕」(例如疫苖),但望祈福消災?

天父無限慈悲,祂何只要「救一人」,祂本心是要「救普世」,祂「不願有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彼後3:9),但千萬人中要找「一個」真心悔改的人,都談何容易?

就為救「一人」——散落在歷史長河中的許多「個人」(關於何謂「個人」,可參看拙作《祁門義路》),天父走遍千山萬水,等了千年萬代,甚至「從早起來,一直說話」。

聖經兩寸厚,寫的,基本就是,天父上帝對「一人」的不離不捨。

……

對《姜子牙》,我說不出嚴厲的批判,我只有抽心的痛惜。

捉到鹿啊!——天父的心,豈不正是「姜子牙」那顆「不捨一人」的心?

無限可悲是,明明是「天地同心」,電影竟把「姜子牙」跟「天」對立起來!

冤哉!枉也!

冤,是我們冤枉上帝要到幾時呢?

枉,是我們枉費上帝的苦心與先賢的苦勸,又要到幾時呢?

疫情一年過去,本意是喚我們認父回家的,但我們,卻是越走越遠,越要求助於不知哪個「神」,好繼續沉溺現世,老死也不肯回家。

「普世」是斷不會醒的,

但願這裡那裡,尚有「一人」!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五日

天道何愧?(五)

昨天因事脫稿一天,今天補上。

都說俄網之上無「新話」,所以也沒有什麼可「補」的。以下的話,一定在這裡或那裡,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說過。

可 3:1-6 耶穌又進了會堂,在那裡有一個人枯乾了一隻手。眾人窺探耶穌,在安息日醫治不醫治,意思是要控告耶穌。耶穌對那枯乾一隻手的人說:起來,站在當中。又問眾人說:在安息日行善行惡,救命害命,哪樣是可以的呢?他們都不作聲。耶穌怒目周圍看他們,憂愁他們的心剛硬,就對那人說:伸出手來!他把手一伸,手就復了原。法利賽人出去,同希律一黨的人商議怎樣可以除滅耶穌。

真是奇怪,我們睇電影看小說,都不難「入戲」,卻不知何故,一到讀經,總是很難「入戲」,又或是「入錯戲」。

我見得太多這樣的「牧師學者」,他們讀罷上述經文後,都會以之指責「法利賽人」及「希律一黨」等「建制派」,說他們「只講原則不顧一人」,好「沒人性」之類。仿彿他們要是當時在場,都會附和耶穌的意見,認為「一人」的生死禍福比機械與空泛的「大局與原則」更重要。

我說過許多許多遍,人類最「詭異」的罪莫過於「猥瑣」,說它「詭異」,是因它最可以「殺人」於無色無臭無味。「猥瑣」就是,把自己的形象與信念虛構成一片假大空;形象化點說,就是假設「假若我是他們」或「假若我當時在場」必會或必不會怎樣怎樣,之類。這樣的人在「宗教界」中至為密集,古今同一。我倒奇怪那些「牧師學者」竟不覺得「法利賽人」不正是他們的「同業先進」麼?

……

請大家再細心讀一遍這段經文:

可 3:1-6 耶穌又進了會堂,在那裡有一個人枯乾了一隻手。眾人窺探耶穌,在安息日醫治不醫治,意思是要控告耶穌。耶穌對那枯乾一隻手的人說:起來,站在當中。又問眾人說:在安息日行善行惡,救命害命,哪樣是可以的呢?他們都不作聲。耶穌怒目周圍看他們,憂愁他們的心剛硬,就對那人說:伸出手來!他把手一伸,手就復了原。法利賽人出去,同希律一黨的人商議怎樣可以除滅耶穌。

第一、當時在場的並不只是「法利賽人」,還有「眾人」,就是「會堂」裡的許多「猶太教平信徒」。

第二、當時在場,「都不作聲」的,對主耶穌問「在安息日行善行惡,救命害命,哪樣是可以」不置可否的,是「眾人」啊,即既包括法利賽人這些「宗教領袖」,也包括許多「平信徒」,彼此彼此。

第三、「法利賽人」跟「希律一黨」雖然都是所謂「建制派」,但是利益立場與陣營歸屬並不一致,有時還彼此對立。卻忽然在「除滅耶穌」一事上聯合起來,不免事有蹺蹊。(後來這「不神聖同盟」還加入羅馬總督彼拉多,但彼拉多跟這兩夥人的利益立場與陣營歸屬也是本來並不一致的。可參看拙作《股神之死》,見主題頁。)

第四、「群眾」(狹義,指「猶太教平信徒」)對耶穌雖偶有「支持」,但一大半是「吃餅得飽」或「誤會耶穌來搞武裝起義」之徒,有時還因「誤會」而成了「耶穌的保護者」,讓當時的政教領袖一度不敢對耶穌下手。但他們一旦發覺耶穌「非其所願」,就翻臉不認人,轉而支持祭司文士「釘殺主耶穌」的動議,最後「群情洶湧」,連彼拉多也逼得同意他們的決定。

只要不是(故意)瞎了心眼,都可看出,耶穌絕對不只是死於「狹義的建制派」手上的,更是死於「廣義的建制派」手上。什麼是「廣義的建制派」?以當日為例,就是由法利賽人、撒都該人(祭司集團)、希律一黨、彼拉多以至「普羅猶太信眾」等組成的「世界團夥」!其中,你最易忽略卻最不應該的,是「普眾猶太信眾」,即「狹義的群眾」。

……

「群眾的力量」

「群眾的力量」有多大?看以下例子就知道。

台灣幾十萬群眾在「瘋媽祖」,

哪個政治領袖敢「忤逆民意」?

回頭看上述經文的例子,「在場中人」個個「都不作聲」,都對主耶穌詰問「在安息日行善行惡,救命害命,哪樣是可以」不置可否,即你不應該只看見「民眾怕領袖」,也應該看見「領袖怕民眾」。總之,大家「你眼望我眼」,都不「當眾」表態,都對那「枯乾了一隻手」的「一人」的禍福,不予關心。

留意「當眾」二字,意思是,他們當中,未必個個都對那「一人」毫無同情心,只是「當眾」——「當著群眾」,所有人為著「自身安危」,「都不作聲」。

請誠實,撫心自問,當日你若在場,你抵得住「群眾的氣場」嗎?你敢挺身而出附和主耶穌嗎?

……

論盡「一人」

對,我們其實都極之看重「一人」,只可惜,那「一人」就是我們自己。我們在「群眾」面前不敢造次,不是什麼重視民意遵重民主,而是害怕因「忤逆群眾」而禍及自己「一己」的利益與安危。

我們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自身以外」的「一人」?

不要以為,主耶穌的降世與為人,只會衝擊「上層建制」的既得利益者,例如法利賽人與祭司集團。不!主的降世與為人,是衝擊著我們每一個人的!

想想,把「自身以外」的「一人」的生死禍福看得比自己這個「一人」的生死禍福還要大,這不是極度違反我們的「天性」與「價值觀」嗎?不是等同於向我們的既有信念、利益與安全發出挑戰,要我們自己造自己的反麼?

造一切人的反都還容易,造自己的反,無限困難!

……

明白此中甚深世故,你才真會讀明白這兩段經文:

太 10:42 無論何人,因為門徒的名,只把一杯涼水給這小子裡的一個喝,我實在告訴你們,這人不能不得賞賜。

太 25:40 王要回答說:我實在告訴你們,這些事你們既做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

一杯涼水,一位小弟兄,甚至是弟兄中一個最小的,是什麼意思?這是這個發夢都要「做大事」的世界(包括許多「教會」)決不會明白的。

一杯涼水,一位小弟兄,甚至是弟兄中一個最小的,就是,在「最小的人物」身上做「最小的事」。

在「最小的人物」身上做「最小的事」,這不會給你喝采、掌聲、回報,就連起碼的存在感都不會有。你就只是「做了」,「沒人理你」。

明白嗎?群眾「反對」你,固是甚可怕,不過,群眾「不理」你,更可怕。因為人性的根本,並不止於害怕群眾的「反對」,更要得著群眾的「認同」。因他多少總要在一個「群體」(社會)裡找到認同感、安全感以至存在感。

所以,無比吊詭的是,你若要有同情「自身以外」的「一人」的勇氣,敢於為著他們的禍福發聲,那你就必須先有自己成為「一人」,意即成為一個不怕力排眾議以至於成為孑然一身的「一人」的勇氣。

這勇氣從何而來?

請再讀一遍:

可 3:1-6 耶穌又進了會堂,在那裡有一個人枯乾了一隻手。眾人窺探耶穌,在安息日醫治不醫治,意思是要控告耶穌。耶穌對那枯乾一隻手的人說:起來,站在當中。又問眾人說:在安息日行善行惡,救命害命,哪樣是可以的呢?他們都不作聲。耶穌怒目周圍看他們,憂愁他們的心剛硬,就對那人說:伸出手來!他把手一伸,手就復了原。法利賽人出去,同希律一黨的人商議怎樣可以除滅耶穌。

瞧!那人——天下人間,最孤獨的「一人」!

總之,追隨那位「孤獨的一人」,讓自身也成為「孤獨的一人」,這樣,你就能夠體恤同情自身以外的別的「孤獨的一人」。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十六日

天道何愧?(六)

我們總是以為,救「一人」是很容易的事,就好比,我們也很以為將「一杯涼水」給「小子中最小的一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一樣。這一謬想,是緣於我們把「人」想象得太善良。

第一、是我們把人類整體想象得太善良,很以為基本上「普世」都是該救的,合該「天滅」的人大概只有「中共」之流;既是「普世」都幾乎該救,哪「救一人」還成何問題?

第二、是我們把自己想象得更善良,很以為自己哪會那麼「冷血」?哪會那麼漠視甚至濫殺無辜?這標準,我們都「做得到」,上帝不可能「做不到」吧?

卻是翻開聖經一看,我就真的不知道,人類——尤其是「基督徒」——的「樂觀主義」是怎麼來的?

大洪水前,上帝幾經辛苦,才找得「一人」,才找得著一個對上帝的存在與旨意「尚有回應」的人。「普世」是何光景?

羅 1:20-21 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因為,他們雖然知道神,卻不當作神榮耀他,也不感謝他。……

一句話,「普世」對上帝是——不理祂!

羅 1:28 他們既然故意不認識神,神就任憑他們存邪僻的心,行那些不合理的事;

你別只看到上帝「撒手不管」人(任憑他們),當知道,是人「撒手不管」上帝(故意不認識神)在先啊!

當「普世」或說「群眾」的「大氣氛」一旦成形,還有多少真正「力排眾議」的「一人」可以主觀上持守所信以至客觀上存活下來?我肯定,上帝若不及時動手,連挪亞這「一人」都不會有——最大可能不是被殺害,而是被「同化」於「普世」。

群眾的力量有多大?我昨天不就給大家看過「台灣幾十萬人瘋媽祖」嗎?這就是「群眾氣場」!面對「幾十萬人」,能有多少「一人」能挺身堅持所信?

基督徒,守得住「自己」都很好了,憑什麼「對抗群眾」,還「影響社會」,還「打救世界」,發夢!

明白嗎?「群眾氣場」一旦成形,是上帝都救不過來的,唯有把他們「整個地滅絕」。頂多是,非常曲折地在當中「救一人」。但就是「救一人」都不易,也要那「一人」肯割斷跟「群眾」或「主流」的關係。所以亞伯拉罕要「出吾珥」,摩西要「出埃及」,但大家以為,「出吾珥」「出埃及」,很容易麼?

……

「論無辜者」

必定有人以為,「群眾氣場」之形成跟「無辜的嬰兒幼童」是無關的,把他們「一併滅絕」不是太殘忍而且不公義麼?

我自是明白,這些人所謂的「救一人」,大多是指向這類「無辜者」,就像電影《姜子牙》中的「阿九」。

但我請大家都「實在」些,好嗎?

第一,大洪水滅世或天火焚所多瑪等事件中,若是只把「有罪的大人」滅了,留下「無辜的孩子」,敢問,那些孩子之後怎麼活下去?

第二,再看看以色列人入迦南地時的屠城事件,例如滅耶和哥城,若只把「有罪的大人」滅了,留下「無辜的孩子」,敢問,那些孩子將來怎麼面對殺其父母的以色列人?同樣,以色列人又怎樣面對他們?殘忍也要說,要這些心裡難免留下陰影甚至仇恨的孩子這樣活下去,怕要比殺了他們更殘忍。

第三,「孩子」就一定「冰雪無染」嗎?豈不知道,「有罪的大人」都曾經是「無辜的孩子」。父母輩的罪根或惡習,究已有多少「感染」那些孩子,誰也說不準。更甚至的是,就是上帝「精挑細選」地「救一人」,你看,挪亞、羅得的後人中,很快就有「舊病復發」的了。明白嗎,連「救一人」也要冒上大風險的啊!

第四,我絕對不是說,在眾多「整體滅絕事件」中沒有無辜者,更不以為「為大局計」要他們「犧牲」也是「顧不得那許多」的。我心裡不忍,只是我也明白此中有許多無可奈何。以下便是一個我想起也很不忍的例子。

撒上 27:7-12 大衛在非利士地住了一年零四個月。大衛和跟隨他的人上去,侵奪基述人、基色人、亞瑪力人之地。這幾族歷來住在那地,從書珥直到埃及。大衛擊殺那地的人,無論男女都沒有留下一個,又奪獲牛、羊、駱駝、驢,並衣服,回來見亞吉。亞吉說:你們今日侵奪了什麼地方呢?大衛說:侵奪了猶大的南方、耶拉篾的南方、基尼的南方。無論男女,大衛沒有留下一個帶到迦特來。他說:恐怕他們將我們的事告訴人,說大衛住在非利士地的時候常常這樣行。亞吉信了大衛,心裡說:大衛使本族以色列人憎惡他,所以他必永遠作我的僕人了。

大衛「不忍」殺害自己的以色列人同胞,這點可堪敬佩,但與之同時,卻「狠心」殺害異族的人,甚至為了「滅口」,「那地的人,無論男女(自也必包括老少)都沒有留下一個」。

這是「濫殺」嗎?

怎可能不是!

上帝「喜悅」嗎?

我卻見,上帝分明有「雙重標準」:

代上 22:6-8 大衛召了他兒子所羅門來,囑咐他給耶和華——以色列的神建造殿宇,對所羅門說:我兒啊,我心裡本想為耶和華——我神的名建造殿宇,只是耶和華的話臨到我說:你流了多人的血,打了多次大仗,你不可為我的名建造殿宇,因為你在我眼前使多人的血流在地上。

在整本聖經中,我看不見上帝在任何地方(包括上引經文)「指責」(留意我用「指責」這字眼)過大衛殺人流血甚至濫殺無辜。當心,關於烏利亞的死,上帝倒是有「指責」甚至「定罪」的,但那焦點並不在殺人,而是在「辜負上帝」及「欺凌弟兄」。

回到上述經文,上帝說,「你流了多人的血,打了多次大仗,你不可為我的名建造殿宇,因為你在我眼前使多人的血流在地上」,只是很平白地道明了原委,並沒有「指責」,更沒有「定罪」的語氣。事實擺明是,上帝直接間接殺的人,哪會比大衛殺的少呢?故祂又怎麼能「定罪」大衛呢?

但另一方面,上帝對大衛的「流了多人的血」的確是「有看法」的,至少隱約指出這有某種「不完美」或說「缺憾」。

看得出嗎?

上帝沒有定罪大衛的「殺人」,因祂諒解大衛有當下的「迫不得已」,甚至已算「盡量忍手」(例如兩度「義釋掃羅」),這就如同上帝祂自己的殺人,也有許多的「迫不得已」「盡量忍手」

但是與之同時,上帝並未有因而完全「美化」及「漂白」殺人行為,因為殺人流血絕對不是祂的「終極心意」——祂的夢想跟大衛的一樣,是建立一個「弟兄和睦同居,羔羊與獅子同臥」的友愛天地。聖殿就是那友愛天地的縮影。

……

我願我來!

有明白我說什麼的嗎?

記住,「層次」!

我們眼下活著的並不是「理想的世界」,在這「現實」裡,就連上帝都有「迫不得已」,例如,都要殺人,甚至會殺及無辜!

但終有一天,「理想的世界」(天國)要降臨,到那時候,就可以運行「完美的標準」了——不會再有殺人,更不會有殺及無辜。

是的,真實的人生就是「糾結」,連上帝都不能免。甚至,就因祂是上帝,祂知得太多也管得太多,才更「糾結」。

殺與不殺?

忍到幾時?

救一人多人?

天父上帝天天都在「糾結」!

我敢說,天父比我們更盼望新天新地,好結束祂千年萬代的「大糾結」!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九日

天道何愧?(七)

天道有愧有兩段膽敢「斥責神明」的歌詞。今天先說其一。

那段歌詞斥責神明(天、諸神)只講空泛冰冷的「原則與大局」,對「每個生命」卻全然不知「敬畏」。

教萬古穹台 今朝崩毀

敕諸神低眉 每個生命都應該敬畏

對,在人類自己虛構或誤認或者故意誤認的「神明」之中,的確有許多不「敬畏」人類生命——事實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的「神明」,西方主流神話中的「父神」宙斯就是這樣的一位冷酷不仁的「天父」。

古希臘神話三代眾神之王

居然都是兒子推翻父親並將其閹割

大家都熟悉宙斯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眾神之王,但其實在宙斯之前還有兩代神王,也就是宙斯的父親克洛諾斯和他的祖父烏拉諾斯。古希臘神話中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今天看來眾神之中包括不少亂倫、仇殺、暴力的大惡之神。……【詳細請按

對於這些西方神話中的「主神」或「父神」,「弒父殺子」(想奪位或怕被奪位)是十分尋常的事,他們針對同類的「神」甚至「父子」尚且暴虐如此,何況針對低N等的「人」呢?

更可悲的是,偽猶太教與偽基督教不知失了什麼心瘋,竟都同樣背棄或者誤讀或者故意誤讀聖經的啟示,把上帝刻畫成冷面無情對人「無親亦無悔」的「至高存有」或「黑臉判官」。

(順帶說,俄網正面談「律法的真情大義」的文章不太多,但是也有兩篇,說得也算詳細,一是講利未記祭典的《盛筵可再》,一是講安息日的《安息在我》,都在主題頁中,可參考。)

……

最大的誡命

事實卻是,我們原裝正版的天父上帝對「生命」以至「每個生命」的「尊重」(「敬畏」一詞或許並不十分洽當,但二者其實差不太遠,見下文)是超乎想象的。且看主耶穌怎麼演繹。

路 10:25-37 有一個律法師起來試探耶穌,說:夫子!我該做什麼才可以承受永生?耶穌對他說:律法上寫的是什麼?你念的是怎樣呢?他回答說:你要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愛主——你的神;又要愛鄰舍如同自己。耶穌說:你回答的是;你這樣行,就必得永生。

那人要顯明自己有理,就對耶穌說:誰是我的鄰舍呢?耶穌回答說:有一個人從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落在強盜手中。他們剝去他的衣裳,把他打個半死,就丟下他走了。偶然有一個祭司從這條路下來,看見他就從那邊過去了。又有一個利未人來到這地方,看見他,也照樣從那邊過去了。惟有一個撒瑪利亞人行路來到那裡,看見他就動了慈心,上前用油和酒倒在他的傷處,包裹好了,扶他騎上自己的牲口,帶到店裡去照應他。第二天拿出二錢銀子來,交給店主,說:你且照應他;此外所費用的,我回來必還你。

你想,這三個人哪一個是落在強盜手中的鄰舍呢?他說:是憐憫他的。耶穌說:你去照樣行吧。

你若真有用心肝去「感受」主耶穌的話,就知那「結論」是何等震撼。

該知道「祭司」及「利未人」「看見他,……從那邊過去了」是大有「道理」的,他們都「恪守律法」,身為「聖職人員」,很怕沾上死人的污穢(他們大概以為那落在強盜手中的人已死了。即或可能未死,也不該冒險犯誡啊,不是嗎?)可以說,他們是因著敬畏「神」才不管那個「一人」的啊!(想想,怎可能為「一人」破壞「規矩」呢?不是嗎?)

雖說律法「總綱」共有兩條:1)你要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愛主——你的神;2)又要愛鄰舍如同自己。但是,按所有的宗教常理,怎麼說,都應該是「愛神」先於及重於「愛人」啊。故因著「愛人」而冒上「不愛神」(犯誡)之罪,這絕對不合「正統神學」。法利賽人反對耶穌「安息日治病」,所憑據的正是這套「正統神學」——這有錯嗎?

世人,包括大多數「基督徒」以至「牧師」,根本不知道(當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不知道」),上帝絕對不是他們想象之中的那種「至高至偉」的「神」,祂是貨真價實的「父親」。(人類的父親反倒只是個「比喻」。)

動點心肝想想,好嗎?

對於「父親」,最大的愛必然是「愛弟兄」。

換言之,對「父」的愛,沒有什麼,比「我們弟兄和睦同居」更大的了。

明白嗎?

愛神跟愛人原來不是「兩條」誡命,是二而一的,更且「愛神」與否必須充分反映於「愛人」(愛鄰舍、愛弟兄),甚至須以「將一杯涼水給小子中最小的一個」作為最高典範。

天父不只「愛人」,還愛及「一人」,還愛及「小子中最小的一個」(即是連人都看為最「可以不理」或最「不應該理」的「一人」),按天父這待人態度,我就是說上帝「敬畏每一個生命」,這「敬畏」一詞用得也並不十分誇張。

無限可悲的是,西方人明明有著聖經啟示的「敬畏每一個生命」的天父,卻自作聰明「文藝復興」,「復興」到古希臘羅馬甚至埃及巴比倫的「神學」去,結果不是「把耶和華宙斯化」,就是「把金牛犢耶和華化」,幾百年間更把這樣的「偽神學」遍傳天下,終至「普世」都神鬼不分,認賊作父。

明明有「慈父」,卻不要,弄出個「嚴父」來,終必自作自受!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二十一日

天道何愧?(八)

前文提到,《天道有愧》有兩段膽敢「斥責神明」的歌詞。已說其一,今天說其二。

天真何所罪 置險局鼎沸

煌煌昆侖當俯仰有愧

大道本無為 蒼生和塵同歸

皆有春風一夢去追隨

這其二是斥責神明(天、諸神)視渺小如「塵」的「蒼生」如無物,或任意定奪他們的生死,或倒過來,「無為」,即任他們自生自滅,化歸塵土,化為無有。人只能自求多福,自我奮鬥,去追逐自己的夢,云云。

是的,人的確「出於塵土」,並且「歸於塵土」,所以,說人的本體「渺小如塵」,並沒有說錯。但這又怎樣?人就因「渺小如塵」,上帝就輕看甚至無視我們麼?

你使人歸於塵土,

說:你們世人要歸回。

——詩 90:3

是的,上帝叫我們「歸於塵土」,但那是為了要「消滅」我們,叫我們化為烏有?還是為要「成全」我們?

人本著自己的宗教本能(包括各色自我「創作」的偽神學),所能帶出的,無論左轉右轉前彎後拐,都是歪途死路。

例如老版或傳統的「宗教」(偽神學),固多高度凸顯人的「渺小如塵」,但是他們接下來的推論,是人若要得道或得救,就得通過各色「修練」,使自己的本體不再「渺小如塵」,而是得以昇華、成聖或得道,之類。

至於新版或時興的「宗教」(偽神學),則倒過來,高度凸顯人是怎樣的「高貴」是怎樣「獨一無二」,說人本來都是「天使」,或「可愛」到上帝不能不救,之類。氾濫得一天一地的「心理學基督教」,都是這路。

我要說,這兩條都是魔道,看似「逆向」,其實殊途同歸——同歸死路。

前者說你要變得「不再是塵土」才能得救,後者說你得救是因你本來就「不是塵土」。二者實質都明言暗示,你若是「塵土」,上帝就「不救」你,說白些,是「不愛」你。再說白些,就是,所謂上帝原來只愛那些「可愛」的。

上帝原來只愛「可愛」的,

這跟你跟我,有什麼分別?

難道,「上帝就是愛」,不過是這樣的一個水平,這樣的一副德性?

我說,這樣的「上帝觀」及「得救觀」,若出自所謂「基督教會」,都是「倒米神學」。他們以為把上帝的「標準」抬高——人必要幹這幹那才得救;或把人的「價值」抬高——人本來就可愛到上帝必定會救,這樣就可以「榮耀」上帝,就可以使福音更「容易入口」。

誰知,那結果只可能是大大羞辱上帝,使上帝變成「人」,準確說,連「人」都不如。因為我們人雖幾乎本能地只愛那些「可愛」的,但偶然也有例外,譬如,對於自己的親生子女,別人看為不可愛的,自己都會憐如珠寶。

人算什麼,你竟顧念他?

世人算什麼,你竟眷顧他?

——詩 8:4

天父上帝的無比大愛,絕對不只是反映於「把你將來變成怎樣」,更是反映於「接納你現在就是怎樣」。

你不必以任何客觀方法或主觀幻想使自己「不是塵土」。你是「塵土」,就依「塵土」的本相歸回,即可!

許多人終歸不得救,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是塵土」,而是因為他們「不甘是塵土」。意思是,他們妄想以任何客觀的方法或主觀的幻想,使自己變成「不是塵土」,使自己變成「超人」、「聖人」甚至「神」,痴痴迷迷於各色各路或世俗或宗教的「事業」,這才使得,他們老死都不知、不肯或不敢認父歸家。

動點心肝想想:天父什麼時候鄙視過我們「是塵土」,任我們自生自滅?什麼時候說過,我們要變成「不再是塵土」,才有資格認父歸家?

經上明明白白:

你使人歸於塵土,

說:你們世人要歸回。

說第十萬遍了,上帝其實不是「神」,是「父」!沒有一個稍稍正常的父親,會因著兒子「渺小」而不愛惜他的,何況我們天上的父!

 

———————今 天 日 誌———————

 

默度餘生.天道無愧              二零二一年四月二十三日

人應有恥

本輯日誌,我無以為繼,要終結了,甚至連分題都臨時改為「人應有恥」。自問要說的話都「說過」了,更甚是,三千五百年前,摩西透過詩篇九十篇,天下人間最重要的話,他都「說過」了,而且說得「好透好盡」。

我不是暗示我要完全「收口」了,而是說,我就是再說下去,也決不可能「超越」摩西所已經說過的。所以,我收口不收口,其實沒有分別。

唉,說話何難?難在哪裡有能「承載」說話的心靈?人性實在可怕,最可怕的是人性深處有個可以「抵消」與「扭曲」一切說話的「本能」,我稱之曰「猥瑣」。

……

猥瑣無極限

人性的「猥瑣」是無有限量的,宗教界更加將之發揮到淋漓盡致,其中一種常見「表現」是,煞有介事實質輕輕忽忽隨隨便便地「哈利路亞感謝讚美主」甚至「我們給上帝掌聲」,之類。且看此例(可從第41分鐘看起)

當宗教徒「讚美主」以至「給上帝掌聲」的時候,上帝還未得榮耀(如有),人就自己先得榮耀了。想想,他們既能夠評斷上帝的「善惡」,報以所謂「讚美」與「掌聲」,那他們豈只「如神」,簡直「超神」了,因為他們擁有連上帝都在他們的評斷之下的超然智慧與無上權柄。

所以無限詭異的是,不管我對上帝的結論是「天道有愧」或「天道無愧」,我都極可能不自覺地陷於一種至深極玄的「自信自義」之中,就是把自己實質凌架於上帝之上,以為自己有資格給祂以評頭品足。這樣的行徑不管化名為「讚美」上帝以至替上帝「平反」,都難以避免我實質是在「自我神化」甚至「自我超神化」,最起碼,很有這個可能。

人立志為善,可內心深處,卻有深不見底的惡!

我這不是說,我們就都不應該讚美上帝以至在某意義上替上帝「平反」(俄網就常做這樣的事),問題是我們要怎樣才能在讚美上帝以至替上帝「平反」的同時,不陷於自信自義?

那答案就是:

我們在讚美天父上帝的「義」的同時,必須也覺察到自己是多麼「不義」,套用到本輯日誌上,那就是,在驚嘆「天道無愧」的同時,也必要深深覺悟「人應有恥」

……

回頭再看詩篇九十篇。當讀到:

誰曉得你怒氣的權勢?
誰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呢?
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
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

意即:我們明明是帶罪之身,卻不把上帝的忿怒放在眼內,還自義自信,對別人甚至對上帝評頭品足。我們明明是必死之人,卻不把自己的必死放在心上,還去計劃這計劃那,沒完沒了。

我們不是都該大大「有恥」嗎?

明白嗎?我說的「有恥」,並不是針對我們作為人的「有罪與必死」——這些都「不致於死」。

我們真正「可恥」的,是我們對於自己「有罪與必死」的事實,居然「不知道」甚或「若無其事」。

耶和華啊,我們要等到幾時呢?
求你轉回,為你的僕人後悔。

這是聖經中最震撼我心的一句話。

是的,堂堂上帝,竟肯為我們「轉回」,肯因我們「後悔」,這確配得天上人間至大的讚美。卻是,這讚美的發出的同時,我們豈不也該,有至大的自慚自愧——

我們人是敗壞淪喪到何等地步?
就是上帝給我們一萬次轉回、後悔的機會,
我們都不知或不肯「向上帝」轉回、後悔,
最後,竟得要上帝「向我們」轉回、後悔!

我們能不羞愧無地嗎?!

人要是沒有這「大羞愧」的醒悟,就不要「讚美上帝」,因為那就好比「人吃喝,若不分辨是主的身體,就是吃喝自己的罪了」(林前 11:29)。

……

教會不可以無恥

疫情已過去一年多了,大家可看到有誰「轉回、後悔」了?

大多數所謂「教會」所謂「牧師」是「一以貫之」地粉飾太平偽報平安

就是盲的都該看得出,疫情根本沒有「過去」,甚至「越演越烈」(看看這星期印度的確診數字,還有病毒變種再變種),什麼「疫情後的新世界」,你是怎麼虛構得出來的——牧師?

再看台灣,一面是「百年大旱」(另外還有「台海危機」與「火車慘劇」),一面是「拜媽祖祈雨」以至「幾十萬人瘋媽祖」——

這太容易使我聯想到:

基列寄居的提斯比人以利亞對亞哈說:
我指著所事奉永生耶和華——以色列的神起誓,
這幾年我若不禱告,必不降露,不下雨。

——王上 17:1

如斯局面,台灣教會若只是「不吭聲」,我倒理解,畢竟「群情洶湧」,教會作為「小群」不能與「群情」硬碰,這點,我想天父是會體諒的。

世局至此,人心已無可挽回,那教會就更當「安安分分」,堅定信仰,彼此守望,耐心等到主來,就是了。

可哀可嘆可恨的是,「安安分分」實在太過「沒存在感」啦,所以,許多「教會」好學唔學,學人家「瘋媽祖」那樣,一樣搞「祈雨」甚至「巡遊」:

慘不忍睹!

較之於人家「瘋媽祖」,「教會」那樣的規模極小小貓幾隻「丟人現眼」,倒沒所謂。真有所謂的是,你們這豈不是把耶和華「媽祖化」嗎?——這是榮耀上帝還是更大地羞辱上帝?

人心趨向邪神異教,「時勢真壞」,無以抗衡,但教會若知做好自己,持守所信,看顧好上帝現在託付給我們的小羊,守得一隻得一隻,這樣,已經是榮耀上帝——在自己與小羊心目中榮耀上帝,讓自己與小羊都不至迷失。這就很夠「功德無量」啊,還要混搞什麼「大事」呢?

唉!今天大多數「教會」對世界已無(真正的)「影響力」可言,只曉得趨附這世界的「價觀值」,將自己「金牛犢化」或「媽祖化」,更慘的是,還以為這就是「擴張了教會(上帝國)的境界」……

我們究竟「有恥」沒有?!

……

絕不一樣的「有恥」

我時不時有「收筆閉口」的念頭,還有一個主因,就是「俄網就是不一樣」,就是連我自己都知道,我的話實在「太難」了,「能聽的」沒有幾個。

對空氣彈琴,好累人的啊!

創 3:7-8 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天起了涼風,耶和華神在園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聽見神的聲音,就藏在園裡的樹木中,躲避耶和華神的面。

看到嗎?始祖吃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後,「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做裙子」,甚至「聽見神的聲音,就藏在園裡的樹木中,躲避耶和華神的面」,意思好像是,那時,他們就有了「羞恥感」。

問題是,那樣的「有恥」,只讓他們越發的「害怕上帝,逃避上帝」。

按此推論,我叫大家「人應有恥」,這豈不是也會造成我們「害怕上帝,逃避上帝」的結果?

唉,此中大有分際,大家看不出來嗎?

始祖的「有恥」,是在上帝「公義」(狹義)前「有恥」,這樣的「有恥感」讓他們「害怕上帝,逃避上帝」,甚至最終可能惡化為「憎恨上帝」。(想想該隱與掃羅)

我說的「有恥」是在上帝無比「夸張」的「恩典」前「有恥」,是在上帝的恩典(祂竟然要向我們這些罪人「轉回、後悔」)反照下,更加看見自己的罪大惡極(我們竟是這樣的「萬勸不悔」)。

這樣的「有恥感」就像以下經文裡的「覺得扎心」——

徒 2:36-38 故此,以色列全家當確實的知道,你們釘在十字架上的這位耶穌,神已經立他為主,為基督了。眾人聽見這話,覺得扎心,就對彼得和其餘的使徒說:弟兄們,我們當怎樣行?彼得說:你們各人要悔改,奉耶穌基督的名受洗,叫你們的罪得赦,就必領受所賜的聖靈;

天父無限慈悲,祂在「指出」我們的罪惡(可恥)以先,必先為我們預備了充足的憐憫與救恩,即是我們看見自己的罪的同時,也看見祂已預備的恩典,而且這恩典大大勝過我們的罪。於是乎,這「可恥感」就有了一種「轉化」,焦點不再在我們的罪與其後的刑罰上,而是在我們的「不配」上。

人算什麼,你竟顧念他?

簡單說,這是一種近乎「我何德何能」的「可恥感」,這經過轉化後的「可恥感」,不再讓我只是「害怕上帝」(自然,適量的敬畏還是該有的),我更不會因「害怕」而逃避以至憎恨上帝。而是,這「我何德何能」的「可恥感」讓我更感恩戴德,更願意親近上帝,一生一世追隨祂事奉祂。

總之就是:

世俗人文主義讓我們完全喪失了「可恥感」,自恃自義,全然不知道敬畏為何物。宗教(包括許多「基督教」)則一味凸顯在「狹義的上帝的義」面前人的「可恥感」,但這只會讓人對上帝產生恐懼、隔漠甚至憎恨。唯有整全的聖經啟示,則讓我們看到在「廣義的上帝的義」面前人的「可恥感」:

最「可恥」的,並不是我們犯這誡犯那罪,而是,我們竟然一再辜負上帝的苦心,一再「消費」祂的恩典與忍耐,甚至終致天父要倒過來大大委屈自己,向我們「回轉、後悔」。

想及此,你能不扎心,羞愧無地嗎?

該當知道,天父的「所作所為」,一整本聖經的啟示,都是為要喚起我們這樣的「可恥感」。我再說一遍,這「可恥感」的焦點不在我們犯了這條或那道誡命,而是在我們傷透了天父的心,就如拿單用以責備大衛的話所示的:

撒下 12:7-9 拿單對大衛說:你就是那人!耶和華─以色列的神如此說:我膏你作以色列的王,救你脫離掃羅的手。我將你主人的家業賜給你,將你主人的妻交在你懷裡,又將以色列和猶大家賜給你;你若還以為不足,我早就加倍地賜給你。你為什麼藐視耶和華的命令,行他眼中看為惡的事呢?你借亞捫人的刀殺害赫人烏利亞,又娶了他的妻為妻。

看到嗎,先知拿單(其實是耶和華)不是拿大衛的「犯誡與刑罰」來恐嚇大衛,而是以大衛「對不起上帝的事實」挑起大衛會自慚形穢的「良心」。

刑罰的恐嚇有時也是需要的,但若只停於此,只會激發恐懼、隔漠甚至憎恨,必須進一步「直指良心」,以人所不配的恩典與饒恕(包括已賜下的及應許將賜下的)喚起人的「羞恥之心」——「我得罪(辜負)耶和華了」,唯有這樣,才能從深處喚醒我們對天父的堅定信心。

……

夠了,信仰終歸是個大奧秘,不是我「多種」就能成正比地「多收」的。

同一位上帝,同一位基督,同一本聖經,甚至同一篇詩篇九十篇,大家讀出來信出來的,並且據之而得的應對世局人情的方式態度,何以會是那樣的差天共地,我是真的不知道的。

或許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人的「根性」不同。但是,你的「根性」與我無關,我再「多說」也不會有任何助益的。故就此別過,諸位自求多福,便是。

暫定休市一週。其他容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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